就没事了。”
“捱过去?怎么会没事。这都成这样了。”冰虎目光忧虑地看着他灰黑相间的头发。
柔软而顺滑,只是不再有乌亮的光泽。
“就一个月吧。”陶丘充分理解如果你撒一个谎,将会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了。
冰虎吁了口气,觉得问不出来什么了,只好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关键你得知道自己这是个什么病,这几天我上网给你查查。”
陶丘胸口的暖意又扩大了一层。
“我这样子,也不想被人看见,所以……”
“所以什么,你哪儿也不许走,就住这儿。你兜里就那两个钱,连吃饭都不够,你现在出去是要露宿街头?”冰虎说。
冰虎在陶丘的身边坐了下来,一眨不眨地望着陶丘。
他的头发已处于半花白状态,脸颊的颜色与肌肉的弹性现在还没看出明显的变化,这让他呈现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放心,你算你变得七老八十,一脸折子,我也不会抛弃你。”
“嗯。”陶丘轻轻一笑。心想,真的一觉醒来,满脸沟壑,自己都会吓着,还况别人。
不知道顾言看着自己这副样子会做如何感想。
陶丘迟钝、粗线条,但有了罅隙空间的经历,他开始注意到其实顾言总是在时不时地看着自己。
冰虎这个时间回来,照例先要补上一觉,再起来吃饭。
陶丘趁这个空档,去卫浴间冲了个澡。在温泉酒店连续几日对水蜮的伏击,再加上连夜赶回来,陶丘觉得全身都乏乏的,便在浴缸里放了水,迈脚躺卧了进去。
浴缸的水温偏高,加上浴室里的热气,蒸腾出一种袅袅的效果。
虽然没有天然温泉的医疗效果,但解乏还是足够的。陶丘头枕在浴缸沿上,闭上了眼睛。
他的整个身体包裹在水中,水压轻缓,如同一块巨大的海绵,扫着他每一个毛孔。
渐渐地,水压开始有些加重,像是在按压他的身体。
陶丘把四肢更放松地伸长出去,让自己能更舒服地接受水压的按摩。
那一缸水忽然像是有了生命,隐隐约约有了形状,耸起来的地方如同两片肩胛骨,凹下去的恰如脖线,但通体还是混沌,浑圆的。
浴室里的灯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七七八八零落的光,又如同一块软中带硬的透明水晶。
这些如软膏一样的水晶,与陶丘的身体严丝合缝地密合在一起,却又张驰有度。
陶丘忽然张开嘴,喘息起来。
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侵入一般,具体的位置他有些说不清楚的,总之是让他有些酸麻,还有心底的。
日常他不太在意在这些对他而言多余的异动,但在罅隙空间里的遭遇,让他的身体还是思想对这都有些敏锐。
他从浴池里站了起来,擦干身体,穿上条棉质家居裤从卫浴间出来。
冰虎正在厨房里忙乎。
“怎么没睡?”陶丘奇道。
“睡不着,就起来给你做点吃的。吃了再睡。”
陶丘心里又是一层感动。
“等等。”冰虎忽然俯过身子,把头凑到他的胸口,伸出食指,指着胸口的一小块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