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推进,直到他听见很近的一声惨叫。
“别踩着伤员,快点。”他回头看,还没来得及确认是哪个队员受伤了,自己就在一阵剧痛中蜷缩倒在地上,小腿在流血,还被后面赤手空拳的后继部队踩了几脚,轻机枪也被人捡走了。“医疗兵?!”米哈伊尔的战友大喊着,但接下来的一发子弹直接射穿了他战友的喉咙,可怜的家伙在震惊中直挺挺地摔在米哈伊尔面前。
米哈伊尔咬牙爬起来,赶紧连滚带爬离开这里,只身跳进了第二道堑壕。他宁肯和德国佬肉搏,也不想在有猎兵活动的地方站着,毕竟伊戈尔的生父一战最后一年,就是这么死在猎兵枪下的。
他抽出□□和刀子,割断了几个德国佬的喉管,而更远处的平原上升起了紫色的信号弹,德军坦克危机预警。米哈伊尔撑着地面站起来,他摇摇晃晃地,右腿开始严重出血,握着枪的手因为疼痛颤抖,好看的五官搅在一起。伊戈尔也有一回儿这么狼狈过,那时他八岁,被同样八岁的米哈伊尔骗上了萨布林家的百年老树,然后混蛋米哈伊尔灵巧地爬下树吃起了饼干,可怜的伊戈尔这才发现——他恐高。
那棵梧桐树那么高,树干几乎占据了整个花园,树冠遮天蔽日,像一簇浓郁的绿浪。米哈伊尔却早就抓着树枝跳下去了,伊戈尔在树上眩晕着哭了半个小时之后,颤颤巍巍地开始行动,最终在米哈伊尔残酷的玩笑中战胜了天生的恐惧,当然,一等他落地,他就逮住始作俑者,试图把剩下的半盒饼干塞进了对方的嘴巴和鼻孔,但是他打不过米哈伊尔。
一声巨响让整个机身都抖动起来。伊戈尔现在一点都不恐高了,他快速拉起战机,往外移开,左翼撕裂了一部分,却被步步紧追的炮弹逼离了航线。
“你们跳伞,抓紧。”他大叫着,舵面失灵了,他的飞机像六吨重的落叶一样。伊-2做了几次令人眩晕的翻滚,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