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都不愿意正面回应。其实他也想大大方方说出来，可那又怎样？又不可能真的在一起，不可能得到祝福。

    冬天拍戏全靠一身正气。片场的每一个人都开启了震动模式。许诺两手插进口袋一动不动地盯着监视器，连呼吸都变得慢了很多。其实做监制不用那么辛苦的，可许诺偏不，任何事都要亲力亲为，就跟自己做导演的时候一样严格。很多时候，导演还没有喊停，他就喊出来了。片场的每一位工作人员也都听他，演员也照着他的指导重新一遍又一遍。导演是个新人，在所有事情上也都听许诺指教，毕竟每部作品都能捧红几位的导演，世界上还没有几个。

    在被寒风吹了十几分钟后，许诺突然觉得身体一暖，有个人从后背紧紧抱住了他，将他包裹在大衣下。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其他人也只是一愣，随后怀着深意的笑就挂在了脸上，片场似乎一下子就暖了起来。

    许诺也愣住了，随后想挣脱却发现越挣脱越紧，最后喘不过气来才停止反抗。许诺羞红着脸，说：“你这是干什么呀？放开！那么多人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都这么冷了，还管那么多干嘛？想不到许大导演也会脸红啊？哈哈哈……”

    李哲无情的嘲笑更是让许诺羞红了脸，于是许诺的身子突然向后一顶，出其不意的撞在了李哲的□□。李哲得意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面目狰狞，整个人瘫在许诺身上，头在许诺肩膀上咬牙切齿。

    “谁让你有钱不投资我的电影的！”许诺小声说。

    “我这不是给你创造躺着挣钱的机会吗？哪家监制不是挂个名，最后等分成。就你，跟个自己做导演似的，天天往片场跑。”

    “我这是敬业爱岗！”

    05

    李哲和许诺的绯闻再次登上热搜，虽然不再是冠军位置，但依旧很显眼。许诺做梦都想不到绯闻会再次来袭，于是只能通知所有人，按照以往的答复那样——“大家不要相信啦，只是电影宣传，炒炒热度。”而让许诺做好几个梦都想不到的时候，李建国又给他打电话了。

    时隔十几年，那一个号码再次响起。十几年前，一通电话，半个小时的谈话，许诺和李哲分手不再相见，那时正是两人度过风雨后感情最稳定的时候。十几年后，又一通电话，地点依然在城市最高的建筑顶层，依旧是两个人最甜蜜的时候。许诺不知道命运是否会重蹈覆辙。

    许诺深吸一口气，进入了餐厅。靠窗的位置，李建国靠着椅子喝着咖啡，眺望着城市的最远方，桌子上摆着一杯橙汁，几块点心。

    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了，我要地位有地位，要钱又钱的，不用怕不用怕。仅仅不到十米的距离，许诺边走边告诉自己，他不断重复，提醒自己坐的时候一定要谦虚礼貌又不失气度。他走到李建国身边，开口声音却沙哑着含糊不清，“叔叔好。”一开口就露馅，他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许诺坐下喝了口橙汁，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舒缓下来。十几分钟，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好像在比沉默赛一样，谁先开口谁就输了，而奖品就是李哲。

    许诺随李建国的目光望去，城市的边缘，新修的大楼正在缓缓变高，也许几年后，城市第一高就要易主了。

    最后，还是李建国打破了沉默，“现在的年轻人，问了好就完了？十几年没见，也不知道找个话题跟长辈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