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病在头上最难医,陛下~~”
御医也着急啊,说过八百遍不要多思、动怒,可病患来头太大,完全不听,御医有什么办法。
王朔扶着徒耿靠在床头的靠垫上,挥退了御医和伺候的众人,缓缓站起身,一个窝心脚把赵喜踹道一边。
“你……”徒耿也给吓一跳,刚说说话,王朔就机关枪似的怒吼道:“赵喜!你真是从小伺候陛下长大的心腹吗?本宫看你是被人收买了吧?说过多少回了,遵医嘱,遵医嘱,是御医了解陛下的身体,还是你赵喜最有本事。本宫下了禁令,不许和陛下提起此事,你敢不听本宫的旨意!”
赵喜被踹了之后,连忙回身跪好,砰砰磕头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按照潜/规/则来讲,一般当家主母也不会动男主人身边的心腹奴才,更何况赵喜是听从徒耿的命令做事,赵喜觉得自己这一飞腿挨得冤枉,可他也不敢辩驳,只能砰砰磕头。
“陛下,赵喜已经不是第一次犯了!上回楚才人私用助兴药,损伤龙体,赵喜身为大总管,见多识广的,能不知道,他就这么干看着?我本想着和他留脸面,伺候你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也没把人给换了,哪知他却变本加厉了!不知劝谏主上,只知一味谄媚,这样的大总管要来何用!”王朔气得不行。
“是我让他查的。”徒耿哭笑不得,听王朔一说,也恼怒赵喜没有尽忠,心中喜忧参半,喜王朔如此看重他的身体健康,又有些怪王朔不给他留面子。
王朔不理徒耿,反问赵喜道:“陛下的旨意和我的命令冲突,你为何不来问过我?难不成你是记恨当初在楚才人宫里,本宫砸了你一个茶盏,才故意隐瞒不报?”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赵喜磕头磕得更大声了,借他三个胆子,也不敢和如日中天的王朔对上啊,他真的只是下意识忠于徒耿一人。
“算了,赵喜也是听命行事,是我忍不住让他查的,就看我的面子,饶他一回如何?”徒耿现在也把示弱玩儿得溜溜的,没生病前自称朕呢,卧病在床倒是一口一个我,语气也软得一塌糊涂。
“一个不为主子的身体着想的奴才,陛下用得起,本宫可用不起!”王朔啐了一口,道:“可说好了,再一再二不再三,赵喜已经两次不拿你的身子当回事儿了,我是忍不了,若有再犯,直接拖出打死。”
“好,好,好,都听你的。”徒耿好脾气的应道。
“这次也不能不罚,降为副总管,你这边先让叶本礼顶着,叶本礼历经三朝,本事能耐不缺,应付日常事务没问题的。”王朔坚持要给赵喜一个惩罚。
“好,听你的。”徒耿再没有意见的,挥手让赵喜下去整理。
待赵喜退出去,王朔才松下一直挺直的腰板儿,叹息问道:“不怪我越俎代庖吧?”
“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徒耿笑道。
“知道就好。叶本礼过来也就是给赵喜一个压力,不然他仗着从小伺候的情分,知道如何让你心软,便不把你的身体当回事儿了。等他改好了,你就让叶本礼回来,我也离不得他。”王朔解释道,她绝没有借叶本礼监视徒耿的意思。
“好,听你的。”徒耿笑了,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头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