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是你状告儿子不认你吗?”
“他不是我儿子!”蔡母说的是方言,没人听得懂,还是旁边站着的小吏翻译了过来,大家才听懂。这语出惊人的,众人闻言,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开玩笑呢!蔡舵行刚刚都承认蔡范氏是他的结发妻子了,现在蔡母居然说不是母子关系?这怎么回事儿?谁是谁非?蔡母为何当场反口?
☆、第八十四章
单樟狠拍惊堂木,问道:“堂上站着的是你的儿子吗?”
“不是,不是,那不是我儿子,我不想来告的,我不想来告的。”蔡母连连摆手,开始还听得清说什么,后来方言俚语就出来了,连翻译的小吏都听不清楚她在叨咕什么。
这样的话按理说对蔡舵行比较有利,可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状师却暗自皱眉,这样破洞百出的说辞,是瞒不过单樟的,反而会引火烧身,这襄穆伯府是怎么回事儿,客栈蔡舵行不在场证据那一出已经有漏洞了,现在蔡母再一反口,想圆过去都难。
状师暗自埋怨襄穆伯府做事没脑子,单樟已经抓住漏洞开始逼问蔡母了。
蔡母一个市井小民,既没见识,又没胆量,说话颠三倒四的,让单樟引导着把事实都说完了,末了问她一句,“蔡舵行是你儿子吗?”
蔡母却前后矛盾的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
傻子都看得出来,她是被人教唆的,单樟为了取证,直接然小吏安排了滴血验亲,结果蔡母与蔡舵行果然是母子关系。
“大人,学生才来不曾不忍父母,也不知老母亲这是怎么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平生就没见过这么多人,一时吓蒙了也是有的,学生……”刚刚审问蔡母的时候蔡舵行不开口,现在倒有话要辩白了。
“闭嘴吧你!”状师拉了拉蔡舵行的袖子,腹诽:自己考了多年还是一个举人,居然然过这样的草包做了传胪,满朝文武眼睛都是瞎的吗?果然啊,但凡天才之辈总是怀才不遇!
单樟也看不下去蔡舵行如此犯蠢了,刚好前去取证的差役回来了,单樟快刀斩乱麻的把案子给了解了。
“客栈掌柜,你说当日蔡舵行不在客栈之中,那为何却有食客作证当时蔡舵行是在的呢!”单樟传了这科落榜的以为举子上堂,会和蔡舵行住一个客栈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富豪之家,就是普通读书人。上堂来简单把当日冲突的情况说明了,并道:“当日在场不止学生一人,只是春闱已过,许多人已经收拾行囊回乡了,其余人等都是客栈附近人家,只有学生病了几日,耽搁了回程,不曾想,有此机缘,还无辜妇人一个清白。”
住在京城附近的人,比旁的地方见识多些,是不愿意搅进这种官司里的,因此差役去取证的时候,只有这个落第的举人前来作证。
差役有呈上了掌柜的家中女眷新买的金玉首饰,价值不菲。掌柜的这才招认是有人给了他银子让他做伪证,至于人是谁他也不知道。“小人被打晕了蒙着眼睛到了一个陌生地方,那人给了小人银子让小人作证,还说若是敢乱说话,就让小人一家老小不得好死。青天大老爷,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形势对蔡舵行越来越不利,单樟又审问了与蔡舵行同住客栈的诸人,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