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皇祖母是近日下葬皇陵么?”
箍儿点了点头,“此时宫中的人都去了,长公主估计也去了。”转眼看见她的神色,不由得出声问道:“这屋里里有些闷,小姐,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也好。”她轻声答道。
☆、抉择
说是走走,不过是在勤政殿外附近走走罢了,可没想到一出殿门正好撞见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缩头缩脑地往勤政殿看着,阿娇皱眉,为了躲避她从另一侧离开了。一路走到嘉和殿,有些失神,在嘉和殿中呆了许久才离开,鼻尖嗅到梅花气味,一路由着梅花的香味儿走着,可走到一处时梅花香味忽然消失了,这才发觉路边已经没了梅花。
箍儿忽然咳嗽一声,揉了揉鼻子,阿娇笑,将手中的暖炉放在她手上,抬眸间忽然看见面前有些凄冷的宫殿,殿门上长门殿的牌匾高高挂着,好像忽然被扼住呼吸,她呆了呆,没说什么推开殿门走了进去。那日她在长门殿呆了一整夜,箍儿就在一旁待着,见她神色恍惚也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心疼。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瞧着小姐说笑也好,玩闹也好,明明面上还带着笑意,可眸底却是一片化不开的浓雾。
有寒风涌进来,阿娇醒时正瞧见箍儿将一个破旧披风挡在了窗子上,她笑笑,“箍儿。”
“小姐,可是箍儿吵到你了?”箍儿吐了吐舌,将披风挂好才过来握住她的手暖着,阿娇觉得有些好笑,箍儿这模样是将她当作玉菩萨供着了么?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心,将搭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放在她怀中,从袖中摸出一块令符仔细端详着,笑笑。
半晌,她有些神思恍惚地提拉裙摆跪坐在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手指拂过窗纸,脑中不知在想着什么,天色暗了些,箍儿没有打扰她将一旁的烛火点燃,烛火映照之下窗外忽然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时的长门殿。
箍儿不知道是何时离开的,她唤了几声没听见回应,索性要离开,可窗外人忽然开了口。
“阿娇。”
她顿住,那时她以为窗外人是哪个无事慰藉的人,两人隔窗立着却从未交谈过什么,大多都是她在无用的话语。可现在他忽然开口,阿娇跌坐在软榻上,人影动了动,似乎想入内可还是止住了,继续道:“此处风寒,回勤政殿吧。”
听着,阿娇轻咳了声,没有说话。雪落了满肩,刘彻没有继续说话,那时他送来的一切御寒之物都被她丢在殿中的空地上,像是置气,又像是真的不在乎。他以为此生她都不会再入长门殿了,可眼下她还是来到了这里,阿娇,你究竟是在剜自己的心还是在剜我的心呢?
窗纸上的人影许久都未动,刘彻握紧了拳头,箍儿正好从殿外走进来怀中还抱着新燃上的暖炉,见到他正要行李,刘彻伸手制止。接过她怀中的暖炉,轻手轻脚推门而入,可以看到屋内的场景,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她头靠在木窗上还伴着轻轻浅浅的呼吸声,眉头紧皱着,他将肩上的雪拂开又抱着暖炉把手暖热才抱起她往勤政殿走去,可谁知刚出屋门就正好撞上带着一堆人前来的皇太后,身后还跟着一袭宫装的卫子夫。他顿住,皱眉,没想到母后会擅自带着卫子夫来此处
“陈阿娇?她不是”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