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回去,君无戏言。”
箍儿不解,但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咬着牙退了出去。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刘彻皱着眉头将暖炉放在她的手脚处贴着,触手才发觉她的双手是入骨的冰凉,又将炭火移得近了些才安心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暖着,她的手冷得不像话,不禁低喃出声:“我该拿你如何呢,阿娇”
屋外有卫青的声音响起,他皱眉。
“箍儿姑娘,让我进去瞧瞧阿娇眼下如何了。”卫青有些担心,箍儿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将手上的药搁在卫青手上,“劳烦公子替我家小姐熬药了。”
卫青笑笑,了然,“可是那位公子还在?”
箍儿没有答话,这算是默认了,卫青大约猜到屋内人的身份,也猜到了二人之间许是有何恩怨,笑笑转身入了小厨,箍儿叹了口气,正想去帮忙房门正好被拉开,刘彻面色难辨地出来,看向她:“她醒了。”
箍儿大喜,立即进了屋子,阿娇面色好歹有了些红润箍儿立即上前去,“小姐,你吓死我了。”
阳光洒进来有些刺眼,她紧闭着双眼,有气无力道:“母亲可知道?”箍儿怔了怔,自从上回长公主想出这个法子小姐离家之后便没再同公主府有何交集了,阿娇听她不语,便已知晓了答案,母亲宠她却也对她失望了,“卫青呢?”
“卫公子?他在帮小姐熬药呢,陛下也守了小姐一整日”箍儿挠挠头,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窗子忽然被人关上,阿娇不语,半晌,将手中的玉珏紧握指尖刺入掌心带了血腥流出的粘稠,才出了声,“箍儿”她这一开口嗓音嘶哑不堪,箍儿不解,只当她是被吓到了,先前也是掉落莲池才昏迷了几日,过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阿娇却不再说话,她不知自己想说些什么,脑中清晰得有些可怕,只想身边有人将她的所有思绪唤回来,多想一分都觉得忍不住发抖。她绝望的,痛恨的,此时都变成了她如今眷恋的,贪念的,仿佛一切都倒置了
箍儿也不说话,伸手握住她的,可忽然瞥见她指缝中渗出的血迹觉得有些心惊,惊呼一声,“小姐,你在做什么?”
她这一声惊呼门引得门忽然被推开,刘彻看着箍儿正仔细地处理她手中的血迹,沉了沉眸子没有说话,她手中的玉珏落在床榻旁。默然拿起那玉珏端收在宽袖中,转身出了屋子,走到门口时正撞上端着药碗进来的卫青,卫青也呆了一呆,颔首,“陛下。”
他未答话,与他擦肩而过。
“先将药喝了吧。”将手中的药碗交到手忙脚乱的箍儿手中,他看着面上没什么表情的阿娇,不禁有些内疚,“是我的错,未曾照顾好你。”
你的错你又何错之有呢,从头到尾错的都是她而已,低声答了句,“卫青,对不起”
她这话说得卫青有些摸不着头脑,可看她的模样也没再多说什么,转头嘱咐了几句正要转身离开手上忽然传来一股暖意,卫青顿住,低头看着握着自己指尖的手,顺着手看向阿娇,他一直都不懂她眼中的悲喜,半蹲着握住她冰凉的手,“你好好休息”
闻言,阿娇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用了些力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犹豫着出声:“你能不能别走”她被眼前的一切压得喘不过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