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皇太后翻开佛经,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彻儿送来的是上部,你送来的是下部。”
这佛经是昔时外域的一位高僧随身带着的,她和曾经借读过半日,二人一人记的是上部,一人记的是下部,而后高僧游历而去,故而她脑中的经书变成了难求之物。
“同彻儿闹了别扭?”这几日他二人的情景她自然是看在眼里,原以为不过是小孩子间的吵闹,只是经过今日一事,她才有些慎重。阿娇愣了愣,看着她面上的慈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皇祖母,若是你知晓日后幽居长门殿数载,你还会这般牵线么?
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匆匆告了辞。可没想到刚出殿门就看到负手立着的锦衣少年,眸子沉了沉,侧身走过去,他没伸手拦住,可在她走了几步后听见身后人出了声,“日后若用沉香还是少量些吧。”她顿了顿,直接离开。
宫门处府中的马车还在,箍儿一见着她出来才安了心,忽然想起什么,压低了嗓音,“我照着小姐给的图样找了,正好瞧见了同小姐的一模一样的玉珏。”
见到了?
阿娇瞬时握住了她的手,“在何处见到的?是何人?你可问到了些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弄得箍儿有些头晕,缓了缓,“见是见到了,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就不见了”
“没关系,只要见过就好,日后可以慢慢找”她安心呢喃道,找他也不过只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找到,有几分欣喜,将玉珏握在手中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人的暖意,那人是她内心最深处的慰藉,忍不住笑出声来,箍儿疑惑,“小姐,您要找的这人是谁啊?”
“是一份寄托。”她如此说道,倒是叫箍儿越发疑惑了,索性也不再过问,扶着她上了马车。箍儿不会明白那人对她意味着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隔窗相守,是知己更是此生要寻的人。
回到长公主府上时父亲也在,馆陶瞥了一眼没有说话就入了内府,陈父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眸光转到阿娇身上时,难掩担忧,“在宫中没闯什么祸事吧?”陈父性子诚善软诺,但人品却很是端正,阿娇心中泛了暖意,摇摇头,“父亲不必忧心。”
扫了眼母亲离去的方向,扯了扯父亲的衣袖,陈父顿了顿,还是追了过去。
箍儿看在眼中,默叹了声,“小姐,何不让老爷帮您找找?那人既然出现,若是有心要找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如此说道,倒是提醒了阿娇,借助父亲之手寻人,以父亲的性子必然也不会招摇。
待晚膳之后看书房的灯还亮着,就知晓是父亲在,前去敲了门。屋内着火闪烁,陈父拉开门就瞧见提着灯盏过来的女儿,疑惑,“娇儿?”外头有风吹过,他连让她进来。
阿娇瞥过书架后软榻上的被褥,收了心神,“父亲,娇儿此来是想求父亲一事。”
“说来听听。”陈父接过她手中的灯盏,吹灭。
阿娇从袖中摸索出一张纸,上头画着很是简约图案的玉珏,陈父接过盯了半晌,又看向她,她有些踌躇,“父亲,您可否暗中让人寻一寻有着图案玉珏之人?”
陈父惊异,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此人是男是女。”
“是个男子”她答得有些犹豫,却在陈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