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皇太后惊异,这丫头平日里早就冒冒失失进了来,怎么今日还行了如此大礼,不禁出声道:“你这丫头,快别跪了,快让皇祖母来瞧瞧,都半年未见了,怎又生分了?”
说着,带了几分笑意,阿娇没说话,旁人自然不懂她心中的动容,转身将檀木盒打开双手拿过当中的佛珠,入了罗幔,侧卧在榻上的人含着笑拉过她的手,面容上有着不少细纹,但少时必是个美人。手上传来暖意,阿娇侧卧在榻旁,“皇祖母,这是在寺内求的住持亲自诵经加持的佛珠。”
“你啊。”皇太后宠爱地拍了拍她的手,扶着入手温润的佛珠,抬眸看着她精致的眉眼,出了声,“对了,方才彻儿请安过后知晓你要来便出去接你了,怎么就你一人?彻儿和阳信呢?”
说着,罗幔之外就有人进来,正是他二人。
“皇祖母,您可偏心呢,阿娇这一进宫只怕我和阿彻就入不了您的眼了。”阳信笑着说道,阿娇扶皇祖母起身除了罗幔,皇太后笑,“方才哀家可还念着你们呢,更何况,你们日日在哀家眼前晃着,哀家想看不到都难啊。”将佛珠交给贴身宫婢,转眸看向阿娇,“阿娇说可是这样?”阿娇躲着那人的目光,垂眸轻笑出声来,“皇祖母可是在怪阿娇不常来入宫请安?”
“你这丫头聪慧是聪慧,可性子是在是骄纵,你母亲说不知为何你落了回水性子到稳重了些,可哀家看,这小嘴啊,还是如此。”扫了眼站在厅中的两个小辈,有些感慨,她这一生活在阴谋诡谲当中,那个牵着她手说着一起走下去的人早就不再,只希望这些小辈能活得痛快些,可这红墙青瓦谁又能逃得过呢?
不免多了些苦涩,看着沉默不语的阿彻,心中沉了沉,“彻儿,你父皇这几日身子可好些了?”
“这几日好多了,母后一直在照顾着,近日不能来给皇祖母请安了。”
“自然是身子重要。”顿了顿,心中有些乱,摆摆手,“也罢,哀家有些累了,你们先退下吧。”
阿娇点头,看着皇祖母脸色不好,有些担心,抿唇躬身,“皇祖母好生歇息。”
几人一并出了殿门,箍儿已在殿外候着,见着几人出来一一行礼,过后才看了看阿娇,“小姐,咱们要回去么?”
阿娇点头,闻言锦衣少年却微微皱眉,阳信也侧目看着她,“阿娇不随我们去见见母后么?”往日里回回进宫,他们几人都一同去向母后请安的,阿娇却没有回答,转身要走,手腕突然被人握住,阳信出了声,“阿娇,莫胡闹,这是礼数,不可违的。”
阿娇顿住,箍儿心中揪紧,小姐这是
“皇姐。”刘彻出声,见他言语,阳信收回手,任由她由宫婢领着去了嘉和殿偏殿。
“阿彻。”瞧着她的背影,阳信忍不住轻声斥道,“她如今年纪尚幼,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这礼数,日后待你登基,若还是这般性子这深宫中哪里还有”
刘彻却没再说话,转身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只留阳信在殿门处站着,左边是阿娇的背影,右边又是阿彻的背影,最终无奈地苦笑。
一路受宫人引着来到太医院,太医院的人一见着他进来,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行礼,“参见太子殿下。”摆手让他们起身,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