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至交,但是也算得上是朋友,而且师父说医毒不分家,让我长长见识,就带着我过去。
见面他们自然是谈论医毒之类的,听了一会儿之后我不耐烦,自己溜达出去玩。就在后院,看到一个铁笼子,笼子旁边是一个赤裸的小男孩,脖子上拴着粗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柱子上。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凑过去才发现那小孩身上满是大片的红疙瘩,有的都化脓流黄水。不知道是因为摩擦还是其他原因,有星星点点的血块,还有青紫和黑块,没一块好肉。
他可能是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我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迷惑不解。你猜他第一句话是什么?他问我:‘你也是狗吗?怎么和我不一样?’
我很生气以为他在骂我,‘你才是狗呢!’
‘我就是狗啊。我们都是狗。’他说的很认真,没有半点情绪,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他也真的像狗一样四肢着地趴在地上,说完话不知是痒还是疼,他在地上蹭了蹭,又一骨碌打个滚,和狗没什么两样。我这才明白,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真的是被当狗养的。那个带着饭盆和食盆的养狗一样的笼子就是他的笼子。
我吓得逃回去了。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许钊听得入神,动了动唇也不知该说什么,“后来呢?”
☆、第40章背后
“后来?后来,我回去问师父。他告诉我那是药人。知道什么是药人么?”
“知道一点,是专门用来试药?”
“差不多。医术与毒术不同,医药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早就有相对固定的搭配。可是毒不同,不同的药材混在一起可能会产生不同的毒素,两种毒混在一起又可能成为一种新毒。毒不是就是像电视剧之中的口吐白沫什么的,有很多种,用点现代医学的话来说,针对神经、大脑、骨髓、皮肤等等器官的应有尽有,中毒反应各不相同。安岐就是养着用来试毒的。”
“所以他的伤?”见过世界上越多黑暗,就越知道黑暗是没有尽头的,但是许钊还是觉得三观又被刷了一遍,尤其是亲身经历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不止,我后来知道那还是好的。因为有一种毒的分量错误,所以他全身都长满了毒疮,李瘸子不愿浪费时间救他,随他自生自灭。已经一个星期没人愿意理他了,自然也没有继续试毒。身上的紫黑大半都是他疼得打滚撞击铁笼子留下的,可想而知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后来呢?”许钊发现自己的嗓音有点涩。
“后来,”顾琛摸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后来我们就该起床了。”
凸(艹皿艹)!!!许钊简直疯了,这是人能干出的事么!!!
顾琛还一脸无辜地看着许钊:“没骗你,你看,都六点多了。起来做早餐去。”
许钊沉默地摆出不讲完就不去的表情。
顾琛无语地退了一步:“一边做一边讲吧。今天我的戏份重,不能迟到的。”
两人都刚洗完澡,洗漱也简单。很快许钊就已经开始开火下面了,顾琛倚在厨房门框上继续讲。
“我后来还是忍不住,每天去看他。越看越觉得不对,才意识到,他说的狗并不是在骂我,而是他就是这样认为的。那他说的我们呢?我去问师父,师父说这种都不会是一个孩子,应该还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