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八王府的守卫明显比平日里多了一倍,里三层外三层派了好几队训练有素的护卫,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把整个王府围的密不透风。
被带进宫的阮康顺夫妇,刚一到东宫阮夫人就被宫女请到太子妃居住的地方叙话了,徒留阮康顺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门合上之后,太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脸上淡的像一汪水。
阮康顺有些奇怪,看太子的样子好像没出什么大事,既然没事,那为何要火急火燎的招自己进宫?
“太子,这么急找老臣进宫所为何事?”
萧霖冷冷的走到他面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父皇要将皇位传给萧骋!”
“什么!”阮康顺不敢相信的说道:“皇上年岁未高,怎会早早定下储君人选,太子莫听信谣言。”
“你以为我没有第一时间叫人去查?”萧霖顺手捞起桌上的瓷杯,发泄似的摔倒地上,“要是没点依据,我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叫你进宫?”
阮康顺被太子突如其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面前胸膛起伏的男人,沉默着没有答话。
“父皇既然如此绝情,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萧霖周身仿佛被一层煞气笼罩,原本周正的脸庞也变的扭曲起来。
阮康顺脚底一软,心中有了个猜想,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差点跌坐在地上:“太子万不可冲动啊!”
萧霖根本听不进劝:“趁着他还没下令废掉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省的我一天到晚还要讨他欢心,整天提心吊胆,最后还把皇位丢了。”
这下萧霖连“父皇”都不叫了,直接用“他”来称呼,这可是大不敬,被人听到是要治罪的。
“太子!”阮康顺警告似的叫了他一声,得来的却是萧霖的白眼。
“难道我说的不对?可别忘了,我要是被废了,你们一个两个都别想有好下场!”
阮康顺有些无措,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没有一点征兆,实在是有点蹊跷,但太子的话又针针见血,若传言是真的,那形势对他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依太子所言,是想对皇上出手?皇上可是您的亲生父亲。”
萧霖有了篡位想法,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登基之后会是何种场景,至于父子亲情,实在是淡泊的很,和对权利的渴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父亲?从小到大,他有正眼看过我吗,我看萧骋倒比较像是他亲儿子。”
这种荒唐话萧霖也说得出口,阮康顺无奈的摇头:“太子想做的事情可不是说成就能成的,需要周密的计划。我还是奉劝太子打消这个念头,皇上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不是偶然,依老臣之见,太子不防趁着这次春猎好好表现一番,去探探皇上口风,若皇上真有此意,咱们再商议也不迟。”
萧霖不屑的“嗤”了一声,这帮婆婆妈妈的老顽固,说到底还不是没那个胆子,不过他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这“周密计划”是必不可少的。
靖安帝兄弟八人,他不是先帝最喜爱的儿子,但却是笑到最后的人,这中间的阴谋算计超乎常人想象,没点本事是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坐上皇位的。
谨慎一点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也好。”太子思索之后来了这么一句。
阮康顺在太子沉默的时候紧张出了一身冷汗,听到这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