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质问道。
“我……”唐泽犹豫。
“说实话!”萧骋厉喝。
唐泽垂下身子:“我刚开始只是觉得他有些眼熟,等到和他交手我才确定他的身份,但又怕被其他人知晓我与王爷的人认识,所以……”
“所以你等到那些人全死了这才露出真面目。”萧骋帮他补充完整。
唐泽头垂的更低了。
严钦此时上前一步:“王爷,唐泽与我是自小相识的,后来我阴差阳错去从军,他也不知去向,没想到为了生计竟投奔了太子。”
萧骋也不再揪着这个问题:“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想要来投奔本王,呆在太子身边不好?”
说到这儿,原本垂着头的唐泽,眼睛赤红的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说:“我妹妹,有一次来给我送饭,不巧被太子看见惦记上了,想方设法的将她纳了。我原本想着太子既然肯给她一个名分,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个畜生,居然将我妹妹折磨的不成人形,一个花季的姑娘,就这么活生生的被毁了,你说我怎会甘心!我私底下偷偷的去看过她几次,原本好好的姑娘,现如今躺在床上都起不来身。”
唐泽眼中的恨意灼人,萧骋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真是假,但没人会愿意拿自己的亲人开玩笑,原本心中的怒意消减了不少。
“王爷,只要能将太子那个畜生扳倒,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唐泽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说道。
“你先起来吧。”萧骋手指拢了拢眉心:“这件事情若是真的,日后我一定帮你讨个说法。”
唐泽眼角有些湿润:“谢王爷。”
萧骋抬手制止:“你先别急着谢我,这件事咱们还得从头商议,你也知道,他是太子,不是咱们动动嘴皮就能扳倒的。”
唐泽和严钦静静的站在下头,等着萧骋的吩咐。
“你先回到太子身边,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对劲的及时联系严钦。”萧骋不紧不慢的下着命令。
“是。”这个结果唐泽也猜到了,他也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你可知道太子下一步动作?”萧骋半是试探的问道。
唐泽不敢隐瞒:“太子自从和丞相阮家联手之后,学聪明了不少,他们商议的时候不让人在旁边侍候,这次行刺提前也未透露一点风声,但那天我恰好是最后一个走的,听见太子念叨春猎二字,其余的,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是了,马上就要到一年一度的春猎了,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萧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先回去,有事我会让严钦联络你。”
唐泽抱拳退下了。
一时间书房里只剩下萧骋和严钦两个人,萧骋疲惫的揉着额角:“严钦,此人确实可信?”
“依属下之间,唐泽确实是个可以相信的人,他虽说是自小与我一起长大,但多年未见属下也不敢保证人会一成不变,王爷可以考验他一番再下定论。”
假的也没关系,若他真是墙头草,除了便是。
萧骋回到沈棠屋里的时候,沈棠已经睡着了,红杏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陪着她,看到萧骋来了,连忙站起身来。
“王妃用饭了吗?”萧骋轻声问道,他出去处理事务花的时间有点长。
红杏:“回王爷,用过了,端上来的东西都吃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