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的妇人,粗壮结实,倒像是做活计的人。她环顾四周,见没有可疑人才肯放心进屋。一进屋,便交代来历,“夫人,我是李大官人吩咐过来的,让我给您送件东西。”
晨曦担心其中有诈,也不接话,只是打量着她。
那妇人解开衣服前襟,从里面掏出一个麻布包,“李大官人说夜深时分猪正在熟睡。”
亥时!
晨曦悬在喉咙口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也不再疑惑妇人了,“不知大婶如何称呼?”
妇人受宠若惊,连忙道:“夫人您是贵人,老妈子是下人,怎么敢有什么称呼,您若不嫌弃叫一声张妈子就行了。”
这张姓妇人也是冒着风险进来送东西的,且不说她在这中间得了什么样的好处,总归也是尽力尽心了,晨曦唤了她一声,“张妈妈……”
张妈手足无措,忙道:“快别……这老妈子我哪担当的起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客套了半天,待发现时辰不早了,张妈正要走时,门外却有了动静。
晨曦和张妈都一惊,面面相觑。
来人敲了半天的门,见里面始终没有动静,便大声喊道:“晨曦,你在屋吗?”
晨曦闻声一阵恐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君澈,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想是喝了酒。只是以往过了这个时辰,他就不过来了,或是在北大营或是在书房将就一宿,忙时更是十天半月见不到人影儿。正月是一年当中最忙碌的月份了,虽说他尽量抽空过来,两人还是聚少离多。
不过今晚这个时辰过来确实来的不是时候,晨曦又不能将人拒之门外,急得来回踱步。一旁的张妈更是三魂七魄都丢了,哭丧着脸低声问,“夫人,这可怎么办呢?”
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那屏风,晨曦怔了怔,指着屏风对张妈说:“你先去后面躲一躲,记得,千万不要出声……”
张妈哪敢耽搁,蹑手蹑脚地过去躲好。晨曦一边收拾着张妈带过来的东西一边答复外面的人,“别敲了,就过来了……”
那人倒是听话,不敲了,却是胡话连篇,“你都不知道我又多想你……恨不得时刻都能看见你……你呢,几天不见可有想我……”
晨曦臊得脸通红,恨不得拿糠塞住他的嘴,收拾利索了便一刻不敢多等,立马过去开门,将人拉进屋里来。再让他胡说下去,明天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魏君澈醉得不轻,满身都是酒气,走路也是一步三晃。晨曦扶着他坐下,倒了杯茶给他,“怎么喝成这样?酒喝多了不好,以后还是少喝些吧。”
魏君澈头发晕发涨,听她这番娇嗔着竟觉得不那么难受了,嘻嘻地调笑着,“好,以后都听你的,你不让喝我就不喝。赶明儿谁再过来劝酒,我就跟他说问过我家夫人没有?”
以后……
他们还有以后吗?晨曦听他这般说,心里一阵酸楚,莫名地又伤感了起来。
“怎地?真不高兴了?”魏君澈瞧着她脸色不对,以为她不喜他喝酒而生气了呢,连忙哄道:“好了好了,不气了,以后不喝就是了……这几日应酬多,难免无所顾忌,出了正月,军中有大哥坐镇,我空闲了就带你去娄山……”
☆、第38章
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魏君澈坐了坐便觉得有些乏力,就去床上躺了躺。歇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