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从晨曦的嘴里说出,他难免觉得受伤,不过这火气倒是硬生生地被压了下去,只是叹息地说道:“无论如何,米已成炊,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了。你接受不好吗?萧霁北能给你的,我也能给,虽然不是正室的位子,但我发誓不会亏待你的。”
晨曦也没去辩解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
那清酒烈的很,后劲很大,几经折腾,那股子酒劲便奔涌而来,魏君澈难受地□□了一声,“给我倒杯茶吧!我晕得厉害。”
晨曦本不想理会他,不过转过头见他脸色难看的紧,满脸潮红,双眼迷离,许是真的难受吧。晨曦犹豫了半晌还是起来倒上一杯清茶喂入魏君澈的口中。过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好转,隐约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轻贴在魏君澈的额头上,滚烫滚烫的,晨曦缩回手,赶紧起身侵湿帕子贴在他的额头上降温。
他身下的软榻长短不足一米,魏君澈挺拔的身子睡在上面着实是不舒坦,翻来覆去的几经折腾,躺在床上的晨曦怎地也睡不踏实,索性将他扶上床,脱下军靴,只解下了罩在外面的军装,之后盖上了一层棉被。换了床的魏君澈睡得十分舒坦,紧皱在一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严峻的面孔多了几丝任性和天真,很像他的那个小侄子。
晨曦披了一条毛毯就在那软榻上凑合了一宿,这些日子心里一直藏着事,夜里总是睡得不踏实。本以为这又将是一个无眠的夜,却没想到睡得极沉,一觉睡到大天亮。若不是清早张副官敲门,怕是一向定时定点的魏君澈也破了规矩。
晨曦刚睁开朦胧的睡眼,头还有些昏沉,一见睡在身侧的魏君澈马上便清醒了。她记得昨晚明明他睡床她睡软榻,怎么一觉醒来他们睡在了一张床上?索性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穿的睡衣,总是没再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来。
晨曦侧头看了一眼,魏君澈正睡得香甜,嘴角还隐隐挂着一丝笑意,想必是做了什么美梦吧。正怔忪间,魏君澈忽地睁开眼睛,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晨曦顺势倒在他的身侧。刚要挣扎却听见他慵懒且沙哑的声音,“别动,再睡一会儿,还困着呢。”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紧了紧手臂,将她搂在怀里。晨曦无奈,只得尤着他。说来也奇怪,两人已算得上是有名有实的夫妻,这却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像普通的夫妻抱在一起。
许是天冷的关系,许是她天生体寒,魏君澈怀抱竟让她觉得温暖,心里像是流淌着小溪般的静静的,却是触动着心弦。
张副官在外徘徊了有一阵子了,眼看着去北大营练兵的时间到了,屋里却始终不见动静。侍卫兵几次来问督军还去不去北大营了,他都不好回答。
他跟随魏君澈身边也年头了,却从未见他因事耽误军务。就算早些年最胡闹的那段时间里,也都是按时去北大营练兵。
张副官权衡了一下利弊,一脸凝重地轻叩了几声房门。
晨曦听见声音就要起来,魏君澈却不防只是嘟囔了几句,“想好好睡个早觉都不得消停,仲德真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了。”
晨曦忸怩了一下,“张副官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还是去见见他吧。”
魏君澈松开一只手,挡在眼睛上,笑了笑对着门口喊道:“仲德,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