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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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长大的人,而今却奄奄一息了。

    帝辛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二人,沉沉开口:“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姜恒楚只是不住地摇着头,颤抖着身子瑟缩在姜后怀里。声嗓沙哑地悲声诉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后缓缓将头转向帝辛,苦笑间全是如梦初醒的决然:“原来大王忌惮父亲已久,所谓功高震主,便是这个意思。父亲为大王打下江山,而今‘狡兔死、走狗烹’。大王也要走上登基后除去心头之患的路了!”

    帝辛别过脸去,不理会她的质问。我心里一阵酸楚,帝辛不解释,是否真相真如姜后所言。令牌由他途而得,握权在手才是真。

    姜后的泪流得更凶,一字一句地质问道:“大王,您不相信父亲的忠诚,也不顾惜妾与您的夫妻恩情了么?”

    帝辛的手掌紧握着椅把,沉沉道:“文珺,你别逼寡人。”

    一曲舞毕,我的绸带长长拖曳在地上。姜后戒备地看着我,眸光冷得像尖刀,双臂将姜恒楚环得更紧。帝辛淡淡发话:“美人,东伯侯是不能留了。”

    帝辛的这话像巨石跌入了深潭,一瞬非得已,事实便是姜后的夫君在她面前,亲手杀掉了对她万千宠爱的父亲。

    姜后的面上,是心如死灰的嘲讽,她绝望地看着帝辛,好似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人,语气凉薄:“大王,求您赐臣妾一死。”

    帝辛的唇角颤抖着,双眉剧烈地挑动着,叫人辨不明他的情绪。姜后就在那里跪着,任风将脸上的泪拂干。

    良久,他突然笑得恶毒起来,唇角轻勾:“寡人,怎么舍得让王后去死呢?”

    姜后与我,一同怔怔地望向帝辛。一时未能参透他的意思,他的面色不虞,双眸中皆是暴怒,忽而声嗓也变得狠厉起来:“来人!传炮烙之刑!”

    炮烙?我不明白何为炮烙,底下人也愣了。

    帝辛看着我笑了,笑得极其残忍:“美人,你知道何为炮烙吗?”

    我茫然地摇着头。

    帝辛的眼神很怅惘,目光越过姜后望向远方的天穹,自顾自地说着:“炮烙,即以炭火烧热铜柱,将人绑于铜柱之上,直至高热,随即而亡。”

    帝辛这一席话说得风轻云淡,我却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周遭一片寂静,姜后在此时猛地发出了一声冷笑。冷得几乎将整座鹿台凝结成冰,我看到她眼底对帝辛的情意在顷刻间幻灭。所有的爱,都变成了恨。

    她挑眉,冷然发声:“大王何不把妾的眼睛也一并挖出,省得妾死不瞑目,做鬼也不会放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