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认为做不到之事,便少有继续尝试的。对温有恭而言,这样未免无趣,有些好玩的玩意儿,卿倌没兴趣或是觉得太难的,一说不玩了,大家多少也会觉得扫兴。
只有夕朝,是轻易不放弃的,不管是玩什么,尝试什么新奇的玩具,哪怕再难,即使是所有人中最差劲的,他也不会想要放弃。结果便是他一直跟着温有恭玩在一起,十年间都未分开过。即使夕朝家里说他过了十岁,还总跟郎官一道玩,有些不大好,他也仍是如故,甚至说服了父爹。
即使在彼此到了上学年龄,温有恭去了学塾,夕朝去了卿仪堂之后,两个人还是时不时见个面,一起看时兴的话本,玩有趣的玩意儿,聊聊各自上学的新鲜事。渐渐地,便也成了旁人眼中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只是,即便是双方家人,也只道他们相处久了,生了情愫,却只有温有恭和夕朝俩人自己知道,其实他们之间,是曾经私下许了诺言,定了终身的。
第一次对夕朝动心的感觉,温有恭到如今都还记得。却正是因为记得,反而让他在重逢之后,那般对待夕朝。
当年觉得夕朝无可替代,满心满意都是那个人,夕朝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十分美好,那个时候,温有恭真的认为,再也不会有人能与自己如此契合了。
不得已分开时,他也着实消沉了许久,就是那个时候,与京里善于玩乐的公子哥混到了一起,开始流连烟花之地。温有恭生就一张漂亮的脸,长在商贾之家,打小便也学得唇舌抹蜜,哄人开心的话张口就来,自然极受欢迎。
很快,他便沉迷其中。在那些地方,他可以不必有多余烦恼,身心都很是放松,只要随便说些好听的话,不需多用心,便能换得温柔对待,更无需谈及感情让人伤神。
在他渐渐混成了个闻名花街的风流二少,摇摇折扇浅浅一笑便能让不少卿倌双颊飞红之时,他的哥哥定下了亲事。
得知这个喜讯,温有恭是很为哥哥高兴的。对方是京中位高权重的人家,那郎官也是出了名仕途明朗的,对大哥却是极为重视,亲自上门提亲不说,聘礼也是相当丰厚,对着自家父亲和侍爹爹更是恭恭敬敬,半点没有看轻之意。
只是当晚,哥哥到了温有恭房里,一脸歉意,说自己出了门许人,要将温家的担子留给二弟,实在过意不去。本来家中一直想着给他招赘,二弟不需要担起重担,因此也放任其过得肆意洒脱,游戏人间。温家大少自己也没想过,居然最终是要许出门,如今要迫得二弟不得已担起家业,他是真的心有歉意。
温有恭却是痞痞一笑,道:“大哥莫要看不起弟弟,这点家业岂能难倒我,不就是跑个商么?你弟弟聪慧过人,随随便便就能搞定啦。大哥你尽管放宽心许人家去,到了那边可别再记挂家里了,省得被人拿了把柄说你不是。”
温大少许过去是做正君,成亲后温家便是外家,自然不能太过上心的。他又如何不知二弟只是为了让自己放宽心,才故意做出这样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如今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带着对温有恭的担心许出了门。
其实,温有恭的确是天资过人,接手家业之后,表现得很是精明能干,温父很是欣慰,除了拿他当假想敌的三弟,谁都对他赞许不已。
他自己接手生意继承家业,断了酒肉朋友后,便觉得自己那段日子很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