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的家眷。”
女子顿了下:“是大人的夫人和儿女吗?”
男子应了一声。
“看起来都是好孩子。”
男子眼睛有些酸涩,他打听过,都是好孩子,可终究不是大人的亲骨肉,大人就这么走了,没给自己留下一丝血脉。
察觉到男子的哀伤,女子伸手握住的手。
男子收敛情绪,道:“我们走吧!”
两人在骆素衣停留过的衣冠冢前停下,男子摘下风帽,露出一张带着面具的脸,面具外的皮肤上盘踞着陈旧的伤疤。
那女子也除下风帽,露出的那张脸,风韵犹存依稀可见当年的绝色倾城。
颜怀玉把食篮里的的菜肴瓜果点心端出来,成肃执起酒壶在墓前洒了一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口灌下去,辛辣的酒液入喉,辣的成肃眼里水光隐现。
成肃眨了眨眼把泪意逼回去:“大人,属下来看你了。”
他望着冷冰冰的墓碑,恍惚间似乎看见了嘴角挑着漫不经心的弧度笑,慵懒散漫坐在湖边垂钓的那个人。
又想起了那一年,自己问他,为何要如此帮他。
他的声音带着纯粹的悲悯:“只是觉得你可怜罢了!”
后来成肃才知道,蒋绍是真的可怜他,或许是在可怜他自己。在蒋绍眼里,自己恐怕是另一个他,所以蒋绍帮他,不遗余力,就像是在帮他自己完成自己未了的遗憾。
也多亏了蒋绍,否则哪有自己和怀玉的今天。便是他失败了,他都不忘安排人用他这些年掌握的秘密和蒋峥做交易,他和怀玉才能远走高飞。
成肃眼眶一热,哑声道:“我们很好,您在下面也好好的,下辈子,属下做牛做马报您的大恩大德。”
第168章
寒风凛冽,狂打着纱窗。似乎要迫不及待的破门而入,享受这里面的温暖。
温暖如春的室内,衣衫凌乱的蒋嵘醉眼迷离的趴在榻上,身前散乱着好几个酒壶,他白皙的面容泛着病态的酡红,双眼猩红,满身的酒气,仿佛刚从酒缸里面打捞出来一般。
蒋嵘勉强撑坐起来,伸着胳膊勾被他甩到不远处的酒壶,可才撑到一半就因为体力不支,倒在榻上,下巴正磕到了空瓶上,一阵剧烈的酸痛袭来,让他眼前一黑。蒋嵘捂着下巴倒抽一口凉气,双眼因为疼痛恢复一丝清明。
蒋嵘撑开双眼,望着眼前的狼藉,唇畔勾起一个充满嘲讽的笑容。往前挪了几步,把之前够不着的酒壶拿了过来,仰头直接灌进了嘴里。
幸好只倒掉了半壶,里面还有酒。
这是蒋嵘此刻唯一的念头。
金黄的酒液入口,蒋嵘才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丝活气。他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吞咽,一个不慎,酒呛到气管内。蒋嵘抓着胸口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了,咳得他喉咙火辣辣的疼。
“三爷,三爷,您怎么了?”门外传来焦急的询问身,人却迟迟不敢冲进来,实在是怕了,之前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