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她就永远是你父亲记忆中无法放下的一个‘结果’,这个女人……不,这个对手,真的太难缠。”
……
实际上这次事态的发展,本来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其中也包括俞天。
“目标人物可能就在前方的实验室,所有人做好准备。”
林中鸦雀无声,训练有素的武警们向着目标地点紧紧包围,但就在这途中,剧情峰回路转,他们不曾想到,那座旧日里的研究所会突然响起一发枪声!
几分钟后,在外侧观察情况的侦查员在耳机里报告:“实验室右后方有一人撤离!”
他们都以为会和那个女人来一场纠缠斗智,然而,她已无声地香消玉殒。
俞天是来救初玮凝的,但他没能说服她,他心中最崇拜的女神说:“俞天,我已经找到最好的方式了。”
那就是以死来让费雷冬记得,就像那个苗知敏,生生不灭地活在男人心中,如同一个永远在跳舞的鬼魂,而每一个能够令人记起她的片段,都是一面招魂幡。
初玮凝怎么会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一直以来,她也觉得自己像一个精神分裂者。
那些扭曲、翻转、疯狂的想法在脑中纠缠,变作心中的“恶”,化成肉-体上的行动,所以要杀人,要去铲除这社会的无趣和荒诞。
这就像追求一种物质感官上的东西,那是远没有止境的。
费雷冬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所以才选择离开——那么,只有来世了,只有来世才有可能重新开始。
初玮凝的生活有她自己的“战斗方式”,她纵使一个人无法活下去,也不会选择流眼泪。
所以,电光火石间,她施施然地举枪,优雅地扣下扳机。
来不及阻止这一切发生的俞天,眼前几乎是出现了光怪陆离的幻境,他在脑海中不断回想——那是一张多好看的脸,立体的五官,漂亮的发色,樱红的唇瓣。
可是你为什么,要为了那个可恨的男人去死?
他懊恼又愤恨,还有无法言喻的痛彻心扉。
俞天脱下外套罩在地上女人的脸上,狠狠咬着牙,转身往早已计划好的方向离开,即便是被一群荷枪实弹的高手围堵,他也丝毫没有惧意。
稀疏的枪声在男人身后响起,他飞身翻墙滚到另一边躲避子弹,当他们想要奋力去追的时候,他已经跑出了十几米。
前面林间的道路荆棘,仿佛不知通往何方,他们以为打伤了他,以为他掉到水里就会被他们逮住,可事实上早就有人在不远处的河岸边接应。
俞天在急湍的溪流中被人拦截,一个男人将他捞上来,俩人往小路旁停着的一辆摩托车走去。
“没能接到她?”
他冷漠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狂妄而执拗。
“z先生说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同伴,可惜,她不该轻易放弃生命。”
俞天抬头,看着阴测测的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
尽管有些事不如我们的预计,也许还有命运多舛,但日子始终在往前走,不知不觉最冷的时日悄然过去了,城中的积雪也渐次消融。
初徵心按照母亲的遗愿将她的骨灰撒到西泠市的江里,至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