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月白色的纯棉手帕,“需要擦一下吗?”
“不用了。”苏玛丽扫了他一眼,挪开了几步。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手帕,真少见。
池风的手仍然留在半空,沉声道:“擦一下吧。”
“不用,我自己有。”苏玛丽用袖子擦脸,淡漠地说道。
池风的手慢慢收回去,静了几秒,开始擦脸上的雨水,低声问:“这里是不是花店?很香。”
“嗯。”苏玛丽环顾了一圈,只有她和池风跑进花房来。花房很小,花架子密密地摆着,没有太多可供人活动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和大风一起不停地摇动着花房的玻璃门,有股要把花房的顶给掀开的劲头。
苏玛丽握着手机,和导演聊了几句,试探有没有重拍的可能。导演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搭话,意思也很明显,重拍是不可能的,没钱是不会再来的,大家都这么忙,不要彼此浪费生命了。她沮丧地收起手机,转头看池风。
他站在三步外的地方,披着一身暗光,轻抿的唇角,弧度莫名的温柔好看。做为一个男人,他的嘴唇好看到过份了。厚薄适中,唇色正好,看上去q弹q弹的。
突然,他侧了侧耳朵,神情投入,像是在倾听什么。
苏玛丽也侧起耳朵,凝神去听。风声、雨声,音乐声,车子开过飞溅雨水的声音,还有大风撞时玻璃摇动的动静、大毅的喘气声……乱七八糟的声音闯进她的耳朵里。这些声音有什么好听的,嘈杂混乱,他居然能听得如此沉迷。
他是在锻炼他的听力?
苏玛丽正盯着池风看时,他突然转头看向她,低语道:“pyglove。”
这动静太突然了,把苏玛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连退两步,撞到了身后的一只花瓶,差点没把花瓶碰下来。她赶紧扶好花瓶,偷看了一眼一直在修剪花枝的漂亮老板娘。
“这是pyglove。”池风又说了一遍,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修长的手指在玻璃上像弹钢钢琴一样击出一长串节奏。
苏玛丽迟钝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他是说花店里在播放的这首音乐的名字。一个大男人,手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海上钢琴师》里的曲子。”池风低声说道。
“你看过那部电影?”她问道。
“对。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