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呢?”霍锦骁倚在椅背上,脸往屏风处贴去。
他手抚过之处,有只小小的金鲤刺绣,而她的脸庞恰成墨影落在其上。
“我当然……也想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在挣扎,是写剧情还是写言情……
☆、蛇蝎美人
“三爷真爱说笑,上次来的时候我都没发现。”霍锦骁将脑袋用肘支在桌上,歪着头看屏风后的男人。
他也看她。
她和过去不同了,眉梢挂的风情千折百转,却是冷的,明明在笑,又像嘲讽。
“祁望不在了,你一个人,撑得辛苦吧。”他便把这话题按下,聊起别的来。
“苦,苦死了,真想撂挑子不干,不过欠了恩情人情总要还,还完这次,就真的无拖无欠了。”她顽皮地皱眉,一边抱怨一边喝茶。
风一阵阵涌入,似乎吹乱屏风那头男人的衣袍,他整整衣袍,问她:“欠谁恩情人情?”
“自然是祁爷和平南。”霍锦骁似笑非笑。
“听你这意思,不想在东海长留?”他声音变得有些沉。
“三爷真有意思,您怎么听出我不想留在东海呢?我杀了魏东辞,惹下六省英豪,就算我想走,恐怕中原也无我容身之所。”她舔舔唇。
绵软的声音入耳像猫叫,撩得人心发酥,也像他指腹摩挲过屏风上绣的金鲤时微沙的触感。
“那就别想着走,安心留在东海,若在平南燕蛟呆腻了,可以上漆琉玩。漆琉有趣的地方很多,我让顾二陪你四处转转。”他笑道。
霍锦骁哈哈笑起:“三爷这是邀我来玩儿了?”
“你不喜欢?”
“喜欢,可我不是来玩的。”她笑一收,话有些冷。
“你想见宫本大名,我可以安排,不过需要些时间。你也别走了,留这住段时日,想去哪里就告诉顾二,他会带你去。你在漆琉多看看,多逛逛。”三爷说着站起身,走到敞开的棂花槅扇前,负手而立。
霍锦骁看到被风吹乱的衣袍与劲瘦的背影,模模糊糊,像一个人。
“不是为了玩。”他又道,“漆琉岛有些地方该变变了,你是聪明人,替我看看哪些地方该改。”
“三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也站起,与他隔着屏风并排站在棂花槅扇前。
海阔城宽,俨然是个繁华国都。
以东海国都比喻漆琉,一点都不为过。
“东海这么大,岛屿众多,枭雄辈出,可惜从没有哪个人能统领东海,建成海上王国。你难道就没想过,东海在你的执掌下,会变成何种模样?”他平静说着,手指向遥远海面,划过长长的弧线,将抱负化作指尖蓝图。
“……”霍锦骁恍了恍神。他不是第一个与她说这番话的人,很早以前,她和祁望也有过同样的争论,那时她以“国之海疆”为名驳斥了祁望,可今天与她对话的人是海神三爷,她再扯国家便显得可笑,所以沉默了。
“三爷,您就直说吧,想要我做什么?”他话里有话,她不想与他再兜圈子。
他的抱负虽然恢弘,可永远不会与她同路。
“想你留在东海,留在漆琉帮我。”
“为什么是我?”她奇道。
“因为只有你,站在黑白之间,从来不曾动摇过。”他转身,正面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