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行之的包裹,就没去动,现在想来,估计还是包成一团的脏衣服。
春香伸手把布包拿出来,一打开就看到了一块象牙的牌子,不过手掌大小,但是上面的字,让春香半天说不出话。
牌上刻着,“兵部尚书谢霖”。
☆、第7章
春香从小就是一个藏不住事的性子。
小时候她就是个满山跑的主,今天去哪打鸟,明日去哪抓虫,谁家孩子被打了又是谁起头的,谁家田里的瓜果被偷了,只要春香做了见了听了,回家就一五一十绘声绘色地讲给她爹听。
她爹倒是一直听得津津有味,只是后来有一回她爹摸着春香的头,说:“丫头,你日后得学着藏事儿,知道不。”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因为她爹去了。
去之前,与春香说了一件事,这件事比春香前小半辈子知道的任何事情都要厉害。怀着这么一件大事,春香又无人可说,她照着她爹的法子,想自己讲给自己听,又唯恐晚上自己憋不住说了梦话。
有段时间,春香觉得自己快憋出毛病来了。她后来想了个办法,每次心里忍得难受的时候,她就从,特别大声地一字一句读出来。
时间久了以后,春香觉得自己好了很多。
只是她心里有这么大一件事以后,心里再有任何事情就更藏不住了。
所以她再不打听不多问,用更直接,也更疏离的方式与别人相处。
因此行之住在她家这么久,她也没问他来历,一开始是习惯使然,后来住久了,她也觉得没必要再问了。
她并不确认这块是不是传闻中所谓的官吏牙牌,但是她知道牌上的人,谢霖。
就是距都城几千里的这个山岙,春香也听过谢霖的大名。
传闻他曾为太子伴读,而在当年却力保三皇子夺位称帝,随后出任右相,而后太子推翻三皇子,谢霖仍官居一品手握兵部;传闻他不仅诗文出众而且还曾出征西北平乱;还有一个最新传闻,谢霖因勾结三皇子叛党余孽惹得当今皇上震怒,将其贬官远离京都。
传闻,说穿了就是闲话,里面究竟有多少事实,仁者见仁。就以上这些还是春香在各个版本里东挑西拣拼起来的,其余那些什么三皇子与谢霖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啦,什么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啦,其间还有什么抢青楼名妓啦,情节那叫一个曲折离奇、天马行空。
但不管传闻如何,谢霖曾是兵部尚书,哪怕现在已然被贬了官,他与皇室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一起被剪断。
那么再留他,对春香来说,就并非好事了。
无论用任何方法都得让谢霖离开。
春香双眼一闭,忍住心中酸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趁自己还没有深陷之前。
春香是在用晚饭的时候提出来的。
她其实很珍惜这样的时光。两人伴着昏黄的烛火聊着今日的见闻,即使粗茶淡饭,也吃得惬意。不过跟谢霖吃饭的时候,也总是她讲得多,他听得多。但春香仍然很满足,因为自她爹走后,她很久都只能一人默默地对着几个碗碟。
然而今天这顿饭吃得也非常安静,因为春香一直在思考她该用什么理由让谢霖离开。
可这种不同往常的气氛,也让谢霖觉察到了春香的异样,但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下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