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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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连个送葬的亲人都没有。”另一名衙役接话道:“唉,现如今这世道,如此之乱,谁知道他家人还在不在,就扔在乱葬岗吧。”

    凤非颜远远的就看见他们的嘴在动,后来越来越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车轮嘎吱嘎吱向前滚动,就在凤非颜要倒下的一瞬间她看见方才车轮滚过的痕迹旁躺着一枚眼熟的玉佩。她大步上前,蹲下身捡起玉佩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她一遍遍地确认,这玉佩确实是当日她在洛阳老宅千挑万选出来送给沈姒的那块。

    李经年蹲下身去握住凤非颜剧烈的颤抖的手道:“对不起。”凤非颜垂着眼嗓音变调道:“不怪你。”李经年伸手揽过凤非颜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胸口试图安慰道:“非颜,你…你哭出来吧。

    凤非颜目无焦距,只是用淡淡的口吻一遍又一遍地说道:“不能哭,不能哭。”

    下一秒李经年便觉得怀中一沉,他忙看向怀里的人,凤非颜嘴边全是血,人已然昏了过去。

    凤非颜半梦半醒中听见李经年似乎在像谁发火,紧接着巨大的重物落地声加上清脆的巴掌声让凤非颜惊坐起身,她木然转头望着屋内的一片狼藉,李经年举着轻剑指着倒在一边的落雨,落雨满身都是剑伤,看来是和李经年大打出手了一番,听见床上的动静李经年分神的一瞬落雨从门口逃了出去,李经年欲追,凤非颜开口拦道:“慢着。”李经年转过头,眼里是还未退干净的血色,带了千万种情绪的嗓音道:“她要杀你,我不能留着她。”

    凤非颜突然惨淡一笑:“还记得当初我们在洛道遇见她的时候,她伤的那么重,一副快要马上死掉的模样,我觉得救不活了劝你放弃,还不是你坚持说能救,背着他跑遍了所有医馆最后才留的她性命,你怎么舍得杀她。”

    李经年恨恨地道:“她那时候分明已经怀着歹毒的心思,她的伤一定是要博取你我的同情。”

    凤非颜无力地笑笑:“谁会拿自己性命去博同情,难得来这世上走一遭,且放她去吧。”

    李经年不可思议地看着凤非颜,他还要说什么,却被凤非颜抢了先,那个一脸惨白浑身上下充斥着脆弱的人抬起头看向他,平生第一次用乞求的语气跟他道:“我要去五台山,带我去见她。”

    李经年气愤地扔了手中的剑,背过身不敢看凤非颜,失了往日理性的他咬牙切齿道:“事到如今还见她做什么。”凤非颜望着李经年方向的窗外道:“我想问她一句话。”

    离开扬州的时候凤非颜几次回头向身后的山头看去,李经年斟酌几次问道:“要不要去看一眼,祭拜一下,免得不记得地方。”凤非颜紧了紧颈间的袍子轻轻道:“不了。”

    五台山

    沈姒及时在半道上拦截了杀气重重的莫折,她拉着莫折温言软语彻夜攀谈,自己的事来不及说半句,此时与莫折讲大道理根本无用,她也知道自己是在拖时间,她只盼着江傲书能早日赶到。

    天快亮了,眼看莫折根本没有耐心再听她说半个字,她一手扯着莫折的袖子,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她一瞬间想起自己当初该听莫折的劝告,远离凤非颜,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就在莫折强行起身打算一意孤行的时候,江傲书适时地掀开了房门,沈姒一瞬间松了一大口气,眼泪也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