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怀里的人瘦的怕是只剩几两骨头了。沈姒看在眼里心疼的直抽抽。
喂好药之后沈姒退下鞋袜,上床坐在凤非颜身旁,先是用床边的毛巾细细擦干净凤非颜的脸和脖子,想来李经年那个小闷骚还不敢碰凤非颜,沈姒想着想着鼻子里冷哼一声将毛巾啪的一声扔进床边的水盆里,吓的她自己先是一颤。愣了几秒后沈姒轻轻笑出声,在怀中摸出梳子轻轻梳理着凤非颜的头发,边梳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什么。
当沈姒看到凤非颜白皙泛红的脖颈时,突然放下梳子伸手从自己脖子里拉出一根红绳,红绳上吊着一个通体发红的坠子,形状呈水滴状,她解下来迅速替凤非颜系上道:“这是我娘送我的,现在送给你,你以后就是我沈姒的人了。沈姒是个命硬的主,现在我把这些福气全都给你,保你岁岁平安,你看我对你多好。”说着用手指轻轻点在凤非颜鼻尖上。随后稍稍带点鼻音的腔调,额头抵在凤九肩头,委屈地道:“看在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你快些醒过来,快些好起来,你这样我害怕。小九,我不能没有你。”
凤非颜吃过药正在发热,鼻尖沁出一层细汗,昏睡中却重重嗯了一声,沈姒惊讶地抬头,可凤非颜仍然双眼紧闭,沈姒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流,欣喜道:“我就知道你最听话了。”
凤非颜在沈姒来的第六个清晨醒了过来,她睁开眼视线模糊地看见几个身影,随后就听见了李经年的惊叫声:“什么?醒啦,真醒了?就是说没事了?”
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将他打断:“我说李少侠你能不能小声些,你这么个叫法,她该被你震晕过去了。”随后凤非颜就看见凑上来的两个身影被一双秀气的手拨开,沈姒声音响起的一瞬凤非颜的双眼总算找回了焦距,她微微咧嘴一笑,嗓子哑的不像话道:“那么漂亮的眼睛肿成这样真是吓人。”
沈姒侧身坐下来柔声道:“一醒来就能打趣我看来伤势无碍了。渴吗?饿吗?有没有哪里很疼?”沈姒一连串的问题惹的凤非颜咧嘴晕开一抹笑:“我不渴也不饿,身上一点都不疼。十四,让我好好看看你就行。”
床边的曲泽听见凤非颜叫出十四这个名字,嘴呈金鱼嘴型倒吸一个:噢~遗憾地转头看向李经年。此时的李经年却无暇搭理他,自从凤非颜醒来的那刻,李经年就冷着一张门板脸,仿佛人家欠他银子一般。当凤非颜眼睛扫到他时虚弱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李经年话一出口就相当找抽:“怎么?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了?恶人谷只有你入得?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乱葬岗让老鹰吃干净了知道吗?你还不赶快好好感谢我还敢质问我怎么在这里?哼!”半口气不带喘的说完最后一个字袖子一甩气冲冲走了出去。
凤非颜听的一脸委屈,泪眼汪汪地望向沈姒:“我说错了什么吗?我好奇他在这里问一句而已,我何时质问他了?他是不是有毛病……哎哟疼死我了。”凤非颜起身的动作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疼的眉头都在颤。
沈姒看在眼里假装轻松一笑,揶揄道:“上回说要帮你们师兄妹俩弄一副良药,好好治一治脑子倒让我给忘记了。”手底下迅速摁住了凤非颜起身的动作,将她强行塞回被窝里。
缩在帐篷一角的曲泽发出洞察一切的笑容,嘿嘿笑了两声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