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着的盈盈姑娘走到卢小身边,把少年搂紧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脑袋,在他耳边哄孩子一样说着“没事,没事,别哭”,拿手帕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
严湛被那刺耳的哭声刮得心头一阵麻。
心麻头更痛,一年前到底什么事儿?
这时他感受到了来自手心的温度,是身旁的人握住了他的手。
他紧了紧手,表示自己没事,把先前的话给续了下去:“最后,我之所以会承认我手握金钩,不过就是因为我知道我瞒不下。你们所有人都知道金钩在我手里,我再怎么辩也无济于事。请恕我直言,这场局从最开始就不是公平的。右边这个位置是你们安排好给我的,上家是这位驰骋于各大赌场的高手。想必耍些手段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更何况这局中,音乐停止的时间是可以控制的,只要那边的盈盈姑娘用曲调给你们提示,这位白先生就知道该什么时候递出手中早就备好的金钩。而金钩真正的持有者只要藏下来就好,再或者从最后一曲开始,金钩就已经被这位白先生藏下了呢?”
严湛转头去看白一千,白一千居然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严湛勾嘴笑了笑,继续道:“所以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不用辩了,直接写吧。不过那之前,还是恳请你们先找大夫,凌公子这脸色恐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无妨。”接话的是他边上的齐全。男子浮上一层罪有应得的嘲笑,事到如今,他也无意再隐瞒:“还差最后一毒。”
说着,他给盈盈姑娘递了个视线。
那姑娘放下了琵琶,姗姗走到凌公子身边。魁梧大汉伸手拦了一下,盈盈并没有理睬他,而是绕过了他,弯下腰在凌翊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好色的男人立马放开了抱着红羽的双手,扑向了盈盈,凑上唇就想占便宜。魁梧大汉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盈盈很是大方,直接拿对上了嘴。两人都张开嘴,在旁人看来吻得非常热情,可是下一瞬,凌翊突然抽搐起来,身子蜷缩成了一团,四肢不自然地扭曲。
红羽一把推开盈盈,大声叫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盈盈挂着笑容,淡淡说:“喂他吃了点东西罢了。”
魁梧大汉拔刀就架在了盈盈的脖子上:“解药。”
盈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大汉目露凶光,一动手腕就想一刀下去,危急关头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怎么也使不上力。
大汉不可思议地转着眼珠,就看到一个男人走进了视野,他一扫以往的嘻嘻哈哈,浑身散发出了冷酷的气质,让大汉闻到了和自己相同的味道,不,甚至更冰冷,仿佛可以冻结身边十里的空气。
“别冲动嘛。”不过下一秒,就被打回了原形,华天大大咧咧地笑道,“咱给他们个解释的机会。”
说完这话,他在大汉的注视下,走到凌翊身前,蹲下,掰开他的嘴巴,喂了颗药丸进去。
大汉激动地吼道:“你给他吃的是什么?!”
华天抬头笑笑:“莫担心,解药而已。”
“华天你!”齐全怒目圆睁,上前一把扯过华天的衣襟,把他提到半空。
华天依然不慌不忙,伸手拍了拍齐全的肩:“齐兄息怒,仇也报了,气也该消了。杀人偿命这事儿咱还是交给官府去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