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行是和死人打交道,而我们这一行是和活人打交道,有人花钱让我们这样做,我们看到钱也是没办法,毕竟兄弟们都要吃喝拉撒的。”
我说:“我知道是长沙陈瞎子,不知道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愿意出同样的价格。”
地虎拍着肚子说:“龙哥,大家都是皇城根下混的,我们张爷都这样说了,您能给个面子不?”
老龙说:“可以,只不过”他顿了顿,说:“只不过这钱已经收了,铺子已经砸了,我们也不会再去找你们麻烦了,您呢也别找我的麻烦,既然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冤有头债有主,直接找他们就得了,干什么非要和我见一面呢?”
草头说:“龙哥,我们张爷的意思就是不希望有一下次。”
我接过话来,说:“如果下次有人花钱,那您知会我一声,对方出多少,我就出多少。”
“行!”老龙直接点头说:“大家都是在北京城混的,这个面子我老龙给。”
我想不到谈判会这样的顺利,可能是老龙忌讳我们卸岭派在北京的实力,毕竟钱才是王道,如果他不同意,那我只能采取花钱雇其他人了,这北京又不是只有他老龙一个人出来混的。
原本事情就这样的结束了,而老龙也没有打算再和我要一笔,所以我回去就开始整理自己的铺子,说白了这个梁子肯定是结下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以牙还牙,不过这种机会非常渺茫,毕竟我们不是同一行。
这次的损失真是不小,我估计至少也有几千万,虽然这点钱对于我们卸岭派不算什么,但是所有人一直憋着一口气,而我又不让他们有所动作,所以这口气一直憋了一个多月。
可是,在一个月之后,又有几个铺子被人砸了,一下子整个卸岭派中的老板都炸了,都汇聚到我的铺子来,其中几个是倒霉被砸的,其他人则是人人自危,甚至开始怀疑我这个掌门人的能力,我的铺子就搞得好像办流水席似的,一天好几拨人来来往往。
胖子手里的刀,已经快把我的茶几劈成两半了,他说:“小哥,上次胖爷看那老小子就是口是心非,早知道当时就剁了他得了。”
我也非常的生气,说:“他娘的,真是给脸不要脸,小爷都出面给他台阶下了,没想到这家伙还变本加厉。”说着,我就对铺子里的伙计说:“把所有老板都叫过来,小爷要开个会。”
开会很简单,把整件事情一说,所有人都恨不得立马就去弄死那个老龙,然后我就让各家老板回去准备,把能打的伙计都带上,也不用请外援,毕竟三十多个老板,每人带两三个伙计,那数量可不比老龙的人少。
两天后的晚上七点多,我和胖子带着四个伙计,已经坐在了桥下的一个大排档吃东西,接着草头和地虎也各带三个兄弟过来,打了招呼,知会那些伙计再开一桌,我们四个人就坐在了一桌上。
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胖子说:“小哥,其他人怎么还不来?”
我也看了一眼,说:“还有半个小时呢,你着急什么啊?”
胖子说:“我操,你是他们的掌门,还是他们是你的掌门啊?哪里有让掌门人一个劲地等他们的道理?”
草头说:“也真是奇怪了,以往吕爷让他们做什么,没有一个敢耽误的,至少一个小时前就到了。”
地虎说:“着急个毛啊!说不定堵车了,大爷就他娘的堵了,要不然能早到半个小时。”
“操,谁不是呢!”草头端起啤酒说:“张爷,我敬你。”
我们四个人喝了两个啤酒之后,可是还不见有人来,这下谁都沉不住气了。
胖子对他的伙计说:“去,看看怎么还没到?”
“我操,丫的今天一个个都是怎么回事?”地虎说着,就拿出了电话,就开始打电话,而草头也是这样。
但是,电话还没有打通,只听到胖的伙计跑回来说:“来了来了,好多人一起来的,差不多有一百多个。”
我们几个人都是一愣,因为每个铺子的地理位置不同,即便碰巧也不可能一百多个一起来,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胖子从怀里摸出了刀,说:“他娘的小哥,看样子你们卸岭派的人成了别人的了。”
草头挠了挠头说:“这些狗娘养的,出去和他们拼了。”
“拼你大爷!”地虎骂了一声,说:“我们加起来也就十四个人,快他娘的一对十了,还拼个屁,跑啊!”
可是地虎的话音刚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门外的人已经如同潮水般地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