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时,祁连借了钱给她,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无处安身,一无所有的时候,是祁连介绍她去陈老板的美发店那里,给了她安身立命的支点。
她最穷困潦倒的时候,祁连给她买过一套冬装,虽然审美趣味不便评价,但好歹没让她冻死在那个无情的严冬里。
她刚刚改行,被蒋太后支使得团团转找不到方向的时候,是祁连事无巨细、几近手把手地教会了她怎么用办公室软件……
“干嘛对我这么好?”江晓媛默默地想,鼻子忽然有点酸。
她半天没吭声,祁连问:“怎么了?”
江晓媛:“其实你就是蒋老师说的那个投资人吧?”
她既然这么说了,祁连也没装糊涂,一口承认:“嗯,以前不是说好了吗?”
那是开玩笑的。
祁连:“反正你不会让我血本无归的。”
江晓媛自己都没法相信自己,想做成一件事,遇到的困难远远比她预想得要多。
祁连忽然叹了口气:“快两年了,我一直想为你骄傲,可是实在没什么立场,你就不能让我骄傲得有点代入感吗?”
江晓媛窝心得要命,说不出话来。
“反正我上了你们的贼船了,”祁连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说,“不管怎么样,以后你得对我负责。”
江晓媛:“……”
这一通电话还不如不打,江晓媛挂断之后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她好像一口气灌了二两洋酒,全身的血液都被加热到临近沸点,里出外进地四处乱窜起来。
“真完蛋。”她一边用力唾弃着自己,一边无意识地在纸上乱画。
三笔两笔勾勒出了一个轮廓——江晓媛回过神来,只见祁连的侧影跃然纸上,神韵俱佳。
等冷静得差不多了,江晓媛才想起给蒋博通报了一声自己进入笔试的事,蒋博正在遥远的首都,奔波着忙新工作室选址的事,过了好一会才二五八万似的回:“朕知道了。”
江晓媛又发短信:“你说笔试难吗?我会被刷下来吗?”
蒋太后火了:“你要是活得不耐烦了,大可以试试。”
江晓媛:“……”
蒋老师有个天赋技能,不管好话坏话,他全都能用威胁的口吻表达出来,天生就是块收保护费的好材料。
所有人都在背后默默地帮她,江晓媛一点也不敢怠慢,大刀阔斧地收起了她全身的懒散和自命不凡,空前心无旁骛地准备起她的笔试来。
这期间,蒋老师不在,祁连却十分有老板的自觉,没事就到工作室晃一圈。
这货一来,江晓媛就要分心,然而又不大舍得赶他走。
祁连预选赛过程中为她解决了莫大的困难,也给她制造了莫大的困难。
好在,除了祁连以外,再没有什么能打扰她了。
江晓媛在比赛之前就一直准备着来年的高化考试,工作中又三天两头被蒋老师训得孙子一样,基础知识其实早已经相当扎实,加上她此时一头钻进蒋老师留下的参考材料、恨不能连每个标点符号都挖出来探究一二的精神,可想而知,结果不会太差。
江晓媛毫无惊险地通过了笔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