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仍停留在手中的书页上,看也没看她一眼。
赖明明吸了吸鼻涕,“嗯啊!我去擦一下头发。”然后就跑了出去,站在风口擦发,奇怪,她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她转身的时候,屈檀栾才抬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很快,目光又收了回来,落在书上的画像上。这是一本披着游记外皮的“教导书”。虽然今晚没什么可能,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万一他真的忍不住了呢?
半个时辰后,赖明明吸着鼻涕回到了屈檀栾房中,屈檀栾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抬眸看她,“准备好了?”这模样,倒是一点也不心急的样子。
赖明明点了点头,走路都有些虚浮了,她觉得好冷,一下子像是入冬了。
屈檀栾多看了她一眼,见她脸颊发红,倒有些诧异,她在害羞?
赖明明自觉爬上了床,滚到了里面去,她睡过最舒服的床,就是假少爷的床,又香又软,许是因为,还有假少爷身上的味道吧。她深嗅了一下,可是鼻塞什么都闻不到,但她能感觉到,整个被褥都是假少爷身上的味道,一定是好闻又舒服。
她躺下那一刻,屈檀栾的心跳快了一节拍,他真希望,今晚她就是他的人,今晚能简简单单的。他抬手,拉开了束着帷幔的丝带,双层帷幔缓缓垂下,将二人笼罩在了一个温馨的空间里。
他忽然觉得自己情动了,有种难以压抑的冲动,假戏真做又如何,改变一下计划又如何?他欺身而上,轻轻覆在她身上,可是一看,她闭着眼,一脸乖巧——这是睡着了。她身上热得有些不正常,小脸通红,屈檀栾的唇轻轻抵在她额上,好烫。
“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他喃喃道,亲吻住了她的脖子,可是她全身都滚烫得厉害,隔着两个人的衣裳也能感觉到。
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由轻而重,再由重而轻,最后轻轻地亲吻着。
半晌,终是叹了口气,以额轻轻抵上她的额头,道了一句,“叫虞不医过来。”
“是。”屋顶,传来凌霄的声音。
一刻钟后,窗边响起凌霄的声音,“爷,虞公子不在,我给请了之前那位大夫。”
屈檀栾拧眉,虞不医从不出门,有事只会因公事,昨晚他们都和那位谈了一宿了,怎么今晚还要谈?屈檀栾有些不满,“请那个庸医作什么?”
“爷,这位老大夫祖辈行医,他行医也有六十年了,专治伤寒杂症,在城中颇有声名。”凌霄终于为这老大夫说了句话。他估摸着安小福是患了伤风,他今晚见了她一面,当时便觉得她身上有些病气了。
凌霄身后不远处,被套着头套笼罩在黑暗中的老大夫抱着廊下竹柱瑟瑟发抖,在认真地考虑着搬家的事了。
老大夫把过脉后,开了药方,便被凌霄送回去了。
白菱下去熬药,红桑守在门口,屈檀栾将全身滚烫的赖明明抱在怀中,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怀中的赖明明呢喃开了口,“七七……”
“什么?”屈檀栾倾耳细听。
“七七,救我……”赖明明一脸痛苦,似陷入梦魇中。
“小福,小福……”屈檀栾见唤她没反应,声音轻了轻,在她耳旁唤道,“小九……”安小九,才是她的名字。
赖明明哭了出来,“七七……”她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