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雪摘下斗笠,露出惊人貌美的一张脸。
她仰望着高耸的建筑物,多年以前,她也曾在那里养伤数月,受尽宠爱。
当年她身受重伤,坤哥将奄奄一息的她救回府中,请来江南神医赛华佗,赛华佗铤而走险,决定用罂粟烟为她治病。
那烟十分霸道,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痛苦,她不必再忍受每日钻心刺骨的痛楚,药效虽好,却也能让人痴迷成瘾。
从此她便迷上了这烟的味道,待她身体康复,坤哥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帮她戒除都没有成功。
为了让她彻底放下这种反噬身体的烟,坤哥以身试毒,与她一同克服。
成功戒除罂粟烟后,坤哥从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变成了骨瘦如柴不修边幅的邋遢样,被同僚亲友嘲笑,他却丝毫不在乎。
不久后又在战场上受了刀伤,卧床养病数月,康复以后,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霍然成了个臃肿大叔,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离开他之前,她留下一封书信,落款没有留自己的名字,而是一句“都知烟有毒,偏以身试毒”的感况,感叹那个不爱读书的谢意也跟着升了,抱着知烟乱夸一通。
直到她脸红得不敢抬头,陆迁才惊觉自己情不自禁的流氓行为……是不对的。
轻抚着她嫩滑的小脸,一本满足。
看来谢光坤把她照顾得不错。
知烟跪坐在床榻边,趴在陆迁身边吃吃地笑。
陆迁刮了刮她的鼻子,低头轻声问:“傻笑什么?”
“大帅真好看。”
陆迁扶了扶头冠,果然还是要入乡随俗才符合小妞的审美,侧目挑眉看着她:“是不是觉得老子帅爆了?”
知烟羞涩地点头,“嗯……”
“那我去跟谢光坤说一声,让你回家住几天怎么样?让你多看几眼。”
知烟满脸期待地仰头:“可以这样吗?”
“那必须的!”
“可是大帅要如何说,义父才会同意呢?”
陆迁懒腰将她抱坐在身边,打了个响指:“本大帅自有办法。”
知烟轻轻点头,靠在陆迁怀中:“想大帅了。”
见她楚楚动人的模样,陆迁吞下几滴唾沫,“哦是吗……”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一定是寄人篱下的错觉,回自己家就不会这样了。
陆迁站起来,准备去找谢光坤“借”人。
知烟突然拉住他,斟酌一下,软声道:“大帅,有一事……我想问过大帅。”
“嗯?”
“大帅曾说,你的心上人是尚书府的烟儿姑娘,可是我今日问过府上的老嬷嬷了,她们都说长兄是独子,义父并没有女儿……”知烟一脸的认真:“大帅是不是弄错了呀?”
陆迁顿时无言以对。
哦豁!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