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怎么用力,胎儿还是只在肚子里胡乱的挣扎,没有要出去的征兆。
产婆帮着方淳月推肚子,每推一下,疼痛便加剧一分。
“冯太医,冯太医,”产婆对外面的太医喊道,“胎位不正啊!”
冯久林急忙走进去,但是仍旧隔着床帘幔帐,从药箱里拿出一卷布,展开了是无数根粗细不一的银针。
“珠儿,快去烧艾,”冯久林说,额头上也流下了汗珠,“娘娘,请将手臂伸出来,老臣需为您针灸。”
方淳月此时哪里还听得见冯久林说话,全身的力气都用了推送,她还在心心念念地祈求着这是一个男孩!
产婆只得将方淳月的胳膊推了出去,冯久林找准穴位一针扎下去,方淳月痛上加痛,惨叫一声。
“用力啊!娘娘!”另一边,产婆还在催促着。
方淳月咬紧了牙关,卯足力气喊了一声:“啊!”
另一边,知道芷兰宫的娘娘要生产了,不仅是历默清,合宫六院的娘娘们都赶了过来,毕竟这是皇室第一个血脉,更多的是想看看,这一胎究竟是男是女。
历默清心中也有些忐忑和不安,他坐在外室的椅子上等待着,心中的焦灼如同蚂蚁一般,尤其听到方淳月的惨叫声就更加严重。
曹荣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一定会母子平安!”
方采言听说方淳月生产的消息,就马上赶了过来,到了这里,和宫六院的妃子们都已经到到齐了,她们成群地呆在一起,中间坐着的是历默清。
即便藏在众多莺莺燕燕之中,方采言还是看出了历默清眼中的落寞与不安。
第一次当父亲嘛,紧张是难免的。
方采言走上前,向历默清施了一礼,继而劝道:“放轻松,生孩子嘛,都是很痛的,妹妹和孩子一定都会好好的。”
虽然这样说,但是她也不确定。
历默清抬起眼睛,“真的?”
方采言认真地点头,“嗯!”
话音刚落,里屋又传来惨叫,这次不同以往,声音里夹杂着撕裂的味道。
方采言心里一惊,屋里的人心里也都是一惊。
很快,宫女们一盆接一盆的端水,进去的时候还是干净的,出来的时候已经满是血水了,淋淋沥沥地洒满了地板。
场面可谓是触目惊心。
历默清抓住了方采言的手,紧张的喉结打颤。方采言贴心地反握住。这个时候,她应该给他点力量。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晚上,屋里的惨叫声渐渐弱下去,有的妃子等的无聊或是看着害怕便回了宫,到了晚间,已经只剩下方采言、闫秀慧和历默清苦等了。
历默清攥紧了方采言的手,他听着屋里细弱的声音,预感到不妙。
“娘娘,再使一把力啊!”产婆的声音传出来,紧接着又听到了方淳月的声音,声音里疲惫而挣扎,听得方采言心一揪一揪的。
她忍不住,推开众人进了里间。
里间的血更多,方采言一步一步小心走着,看到冯久林跪在床前,额头上汗水直流,头发都湿了。
“冯太医,妹妹怎么样了?”方采言问。
产婆卖力的推着方淳月的肚子,喊着:“娘娘,在使一把力,就快出来了!就快出来了!”
但是下面只有不断的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