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去!上外面去!和那个公公一起给我守好了门,谁来都别开,皇上来了更别开。”
方公公忽然意识到什么,环顾周围,没发现寝宫的哪个角落藏着什么人。
“你只管守门,别的不用操心!”周欣兰笑着命令。
方公公应了一声,迟疑地出去了。
到了门外,他问和他一起看门的公公,“咱们贵妃究竟是什么病啊?”
那公公神秘一笑,低声说:“还能是什么,相思病呗!”
“相思病?”方公公错愕,“可是相思的对象怎么不是咱们圣上啊?”
那公公问:“娘娘都跟你说了?”
方公公迷糊地点了点头。
只听那公公说:“嗨,什么圣上!圣上八百年都不来一回了,你说咱们娘娘苦守空房该是多么寂寞难耐呀,你也得理解是不是?这青春哪,都耗尽了,都等不来一个人,咱们娘娘哪也是命苦,但是也算有些福报。前些年偶然遇见一位将军,英姿飒爽,惹得咱们家娘娘一下子就一见钟情了。”
方公公在心里过了一遍朝中的将军,能和周欣兰勾搭上,又敢来宫里偷吃的,那就只有风流不羁,野心强大的赵士荣将军了。
此人在朝堂上这些年忽然就混的风生水起,本来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一想就什么都通了。
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绿帽子都带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就一点都没察觉?
唉,皇家颜面何存哪!
“嗯,赵士荣将军确实一表人才,风流气度。”方公公试探地猜测夸了一句,想看看自己猜的准不准。
没想到那个公公立刻点头表示赞同:“两人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啦!”
方公公跟着赔笑,心里却想到若是事情败露,周欣兰将从云端跌落谷底,永世不得翻身了。
于是心中的天平就立刻偏向了方采言,觉得这个扳倒周欣兰的大好机会,方采言一定不能错过。
正想着,外面匆匆赶来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可是个子高大,昂首挺胸,半点没有太监该有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假冒的!
方公公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赵士荣吗!
那公公立刻迎上前,道:“娘娘等您多时了,快快请进。”
于是将门推开,赵士荣也迫不及待地进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只听得方公公一阵酥麻害怕。
难怪周欣兰将坤宁宫的人都清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三个,原来是因为声音太大了!
“不知公公能不能跟我详讲一番娘娘与将军的浪漫故事啊?”方公公搓着手,表现出一副热切的样子。
那公公嘿嘿一笑,道:“还不是前几年那次狩猎,咱们家娘娘也跟着去了,赵士荣将军也去了,两人同追一只野兔,娘娘一介女流,箭法自然比不上久经沙场的将军,所以赵士荣将军轻松射中了野兔,却没射死,只射了尾巴定在地上,娘娘捡起来,看着白兔爱不释手,又觉得将军近人情有爱心,因此二人便一见倾心,偷许终身了!”
“哦,真是浪漫的故事!”方公公感叹一番,又奇道:“我来坤宁宫这么久,怎么没见到那只定情的兔子呢?”
“那只兔子啊,”公公抓了抓耳朵,“回来之后被娘娘当作夜宵给剥皮吃了。”
一阵风吹过来,方公公忽然觉得周身发冷,“娘娘不是喜爱这只白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