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然给魔王熏了安神固魂的药,满身的清苦气儿,很是好闻。
“他娘的,你再不回来老子要去改嫁了!”沈镜冰一点也没觉得这话哪里不对,揽着魔王的手握成拳头,一下一下地捶在魔王后肩上,跟个跟男朋友撒娇的小姑娘一样,也不怕给这身子骨捶散架了。
“好了。”魔王见他难过,说起话来也温温柔柔,“本座这不是回来了嘛。”
“况且,本座也没觉着先生变心了啊。至少先生为本座写的那些东西还是情感真挚的嘛。”
???
沈镜冰愣了。
什么东西?自己那几大箱子的情书???
他不是魂儿在外头飘着嘛,就算用那女人的身体在这儿呆的这段日子,魔王一直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哪来的机会去看那些东西的?!
魔王看他挂着乱七八糟的眼泪一脸茫然的样子,忽然大笑出声,什么也没说。笑够了,笑得沈镜冰更懵了,魔王这才敛了脸上的浮躁,盯着沈镜冰的眼睛,相当郑重、一本正经地道了一句:“先生辛苦了。”
这回沈镜冰没有一脸矫情地说什么“不辛苦,你回来就好”这样的话,他莫名想一本正经地同他撒个娇,就是想告诉他,老子就是想你,老子就是不能没有你,你走了就是你的错,老子打死不准你再走了!
就这么任性!
腻歪了几天,俩人在正式收到张庭的控诉之前各自回归正途。沈镜冰跟做了一场大梦一样的,所有感觉满是不真实。一切都结束了?他偶尔看着魔王坐在那里披折子的时候这么想。虽然往往在小说套路里,这是个fg,但他宁可觉得,真的结束了。
就这样,安安定定的,挺好。
他早就不如年轻的时候一样了,成日中二地想着能有个如何如何跌宕起伏的人生。自己虽然不老不死,但毕竟年龄和阅历摆在那里,过去了这么多事儿,他也想得清楚。现在沈镜冰只想跟眼前人同活,一并走过生死的感情,他相信能长久。
说来,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多的这么一份自信了,那种相信自己背后永远都有自己爱的人的踏实感让他很舒服。
与之相对的,魔王也在守护着自己。二人这般相互扶持着跌跌撞撞走到现在,竟是谁也离不开谁了。
沈镜冰起身,走过去,站在魔王身后清了清嗓子。方才还在批阅折子的魔王从书堆里抬起头来,看着沈镜冰笑了笑。自他回来之后,总是爱笑,比从前还要喜欢,尤其是看见沈镜冰的时候。
他说中间缺了几十年,没看够,现在看的每一眼都是无比珍重。
沈镜冰在这几日内听他这样的话听了不下几十次了,无语得很。自己给他念的情书竟然是情话教学读物?所以说为什么一具空空荡荡的躯体还能有记忆功能?!
“剩着的这些丢给老张算了,你的魂魄和这具身体还在磨合期,别太累了。”
“嗯。”魔王很乖,起身同沈镜冰出去了,留着张庭一个人在那儿一脸懵逼,愤愤瞪了沈镜冰一眼。
“老大啊,还记得你说要教我吹笛子不?”沈镜冰很不规矩地拉了魔王坐在芝华宫的屋顶上,这一片等会儿看月亮角度比较好,沈镜冰已经试过无数次了。
从怀里取出那支玉笛,他挂了一条红色的流苏在笛尾,被黄昏最后一缕风吹得飘起。
魔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