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淑英已经醒了的消息,蒋荣丽才跌跌撞撞地走进去,看到杨淑英蜡黄的脸,眼泪才终于夺眶而出。
“没事的,我早就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怎么会这样?”
杨淑英惨淡地笑了笑,“我终于要跟我家那位见面去了,他在地下等了我这么多年。”
“淑英啊!你……”
“顺子他爸爸是雪天走的,他跑运输,说了过年回来陪我们母女,结果雪天路滑,出了车祸,连车带人冲向了悬崖,”她说着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蒋荣丽,“这几年我知道你恨我,但其实我跟国丰什么关系都没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活了这么多年,其实没什么牵挂,唯一牵挂的就是顺子。”
“你放心,顺子我会照顾。”
杨淑英眼泪已经出来了,她顿了顿,继续说:“荣丽,我自从退休后除了退休金就没有工作了,省吃俭用给顺子买了保险,就是担心我走在她前面,还有些存款,全放我床头柜子里了,我没有什么其他能照顾的人了,顺子,就交给你了。”
罗云开和傅君尧去医院看完淑英姨回来已经是深夜了。
罗云开蹑手蹑脚打开傅君尧房间的门,踩着晦暗的影子来到傅君尧的床边。
傅君尧睡眠极浅,几乎是罗云开的手摸上门把那会儿起,他就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