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小友是不想让我走了吗?”
周翡闻言,默默地拎起长木棍,往旁边一挡,大有“你可以走一个试试看”的意思。
“饶命,饶命,”闻煜逗小姑娘逗够了,这才慢条斯理道,“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周先生也是偶然与我提起的,他年幼时遭逢天灾人祸,以至于家破人亡,机缘巧合被路过的李老寨主救下,带回家照看了几年。周先生本就出身书香门第,诵读诗书过目不忘,年纪稍长后,李老寨主担心寨中没有名师耽误了他,这才将他送到江南梁家。”
李妍道:“啊,那我姑姑和姑父岂不是很小就认识了?那不是青梅竹马吗?”
闻煜笑而不语。
周翡问道:“这么说我家那书房从一开始就是我爹的?”
李妍忙跟着道:“姑父多大离开蜀山的?”
周翡不知想起了什么,又道:“我娘小时候欺负过他么?”
闻煜:“……”
李晟一点也不想打探长辈的情史,就想理智地问问明白,既然梁绍和李老寨主是故交,为什么那年谢允带着梁公令牌来四十八寨差点被他姑砍了。
可他脖子伸出了两丈长,愣是插不进话去。
李妍:“对了,那我姑姑什么时候嫁给姑父的,将军,他同你说过这个没有?”
周翡忽然干咳了一声,用木棒戳了戳李妍的后背。
李妍头也不回地一摆手,挥开周翡的棍子:“等会,我就问问……”
话音未落,便有人在她身后悠悠地接话道:“这倒是不曾说过。”
李妍:“……”
她好似被戳了屁股的兔子似的,一下蹦了起来,气虚地转过身去:“……姑父。”
周以棠双手拢在袖中,脸上虽无愠色,却莫名叫人不敢放肆。旁边替他提灯的亲兵低着头,好似正卖力地数着地上的蚂蚁。
周翡长这么大也没这样尴尬过,抬头看了看树梢,又偏头看了看李晟,被李晟瞪了一眼,只好低头跟那小亲兵一起数蚂蚁。
周以棠对闻煜道:“我想着安排好这边,行军还是越快越好,本打算找你商量商量,见你久不归帐,才过来看一眼。”
闻煜伸手蹭了蹭嘴唇上的胡子,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劳烦先生。”
周以棠一点头,看了周翡一眼,忽然说道:“你娘不比你自幼娇生惯养,小时候也不曾欺负过别人。”
周翡:“……”
“姑父,”李晟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忙见缝插针地问道,“梁公和咱们四十八寨后来有什么恩怨?”
周以棠脚步一顿。
李晟虽然近几年渐渐开始搀和寨中事务,同周以棠说话,却仍然莫名有些紧张,见他没吭声,忙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其实我就是随便……”
“那年老寨主遭北斗暗算,重伤而归,曹仲昆自然不肯放过四十八寨,”周以棠说道,他吐字很慢,好像须得字字斟酌似的,“趁寨中一片混乱,曹仲昆再次以剿匪为名发兵蜀中,老寨主实在没办法,最危急的时候,曾向梁公……朝廷求援。”
周翡听到这里,心里无端一揪。
不知为什么,她虽然从未见过这位早早过世的外公,却突然莫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