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说,自是文氏要求的。
次日,婠姐儿跟着江昕去查货,成批的碧玺被打磨成精致的首饰,一箱箱皆是上等货色。
当然比之她腕上戴着的碧玺香珠手串,还要差上不少。
夏日骤雨须臾就至,教人半点防备也无。
本该装船的货物此时也只得停下,江昕与婠姐儿避到‘岭南碧陆’的铺子底下躲雨。
一道熟悉的孩童声惊喜地冲两人这端喊了一声:“婠姐姐!”
婠姐儿转头望去,陆明知跟在一个慈眉善目,满头银丝的老太太身旁,两人笑着走近。
陆子嚣从后头走出,将账本置于一旁,为两方介绍了几句。
陆明知直往婠姐儿身后看,看着是在寻着甚的模样。趁江昕正寒暄着,陆明知便悄悄松开陆老太太的手,溜到了婠姐儿身侧。
他轻轻地拽了拽婠姐儿的衣角,小声地问:“姐姐,钧哥哥没有来么?”
婠姐儿想到钧哥儿使了浑身解数,才让文氏松了口,让他今天出来逛上一逛。可这雷声轰轰,暴雨直下,他们三人怕是没法逛了,也得困于一处躲雨罢。
婠姐儿摇了摇头,低了低身子,笑着说道:“他原是顽去了,但你瞧这雨,偏偏就不合他心意。”
外头如下豆子一般,陆明知转头望去,一瞬就明白了婠姐儿的意思,跟着她小声地笑了出声。
“陆明知!回来!”陆子嚣忽地大呵一声,把婠姐儿和陆明知都吓了一跳。
陆明知往婠姐儿身旁靠了靠,众人都发愣地看了一眼陆子嚣,个个都不知道是何事惹得陆子嚣这般生气。
陆老太太也觉得莫名其妙地很,“怎了这是?这般大声,也不怕吓着孩子。”
陆子嚣看着牵着婠姐儿衣角的陆明知,冷声肃色,“你是忘了爹爹的嘱咐不成?”
陆明知脸色一暗,失落地松了手,灰头土脸地就回到陆子嚣身旁。
陆明知原先周身的轻快,一瞬就变得低沉,婠姐儿看得心头蓦地就升起一股气,极想出来抱不平。
幸好还有江昕在场,他一察觉到婠姐儿身形微动,便立时就伸臂拦下了。
他认真地看了婠姐儿一眼,眼底明明白白地说着,让她不要胡乱管陆家的家事。
婠姐儿也不是甚莽撞的人,她无奈地看了一眼,便别了脸去,心里尽是在怪陆子嚣。
雨下得急,停得也快。
陆子嚣把陆明知留在陆老太太身边,亲自领着江昕与婠姐儿把铺子里里外外逛了一遍。等路上雨水少了些,这才重回码头。
婠姐儿在后头看着陆子嚣,他若无其事地给江昕介绍,全然没有了方才呵斥陆明知时的可怖。
婠姐儿嗤了一句,心里头还不知怎地嫌陆子嚣呢。
陆老太太拿了吃食在哄陆明知,陆明知扁着嘴坐在椅子上,眼巴巴地看着陆子嚣离去的方向。
陆老太太于心不忍,口上就不打算饶过兀地生气的陆子嚣,对陆明知说道:“莫怕你爹,他敢再胡乱凶你,祖母可头个饶不过他。”
陆明知连忙摆头,替自己爹爹说话:“祖母,不怪爹爹,爹爹只是怕我亲近婠姐姐罢了。”
他这么一说,陆老太太是全然明白了。
可怜陆明知从小便没有母亲疼爱,这些年都是由祖父母拉扯长大,和陆子嚣相依为命。
他母亲艰难地将他生了下来,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