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宫分明就不如前世一般,怎还会有这等事儿发生?
都说宫墙之深,有女子争斗,便有人命发生,果然无错。
即便没有关越卿,还是会有别人,皇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勾心斗角。
可此事,落在江妩与关越卿的耳里,倒不是简单地宫苑之争了。
关越卿与江妩神色不佳,一声不吭的飞快地打林径而去,想抄小路尽快回屋详谈。
两人方入林径几步,就听闻后头匆匆赶来一个小厮,“夫人留步。”
来人正是定国公世子陈伯瞬身边伺候的小厮,关越卿心里急躁又烦闷,语气听起来稍硬,“何事?”
“太子殿下来访,指明要见您。世子爷此时正领着太子殿下,于近垂花门的水榭相候呢。”小厮不敢再说废话,忙将事情说了个清。
关越卿听闻太子来府,手不自觉地便握得紧了些。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都瞧出对方眼中的诧异,关越卿便又问了一声:“可知是为着何事?”
小厮恭敬地回:“不知。”
林径凉亭与垂花门水榭相隔不远,但关越卿不知太子是何意,但她不愿与太子单独待在三面环水的水榭上。
念头只一闪,她心下便有了定计。
关越卿点了点头,便让小厮在前头带路。
才行没两步,关越卿痛呼出声,歪身倒地,等小厮闻声回头之时,她已装作扭伤了脚,无法前行。
“还烦请太子殿下移步凉亭。”关越卿便让小厮回去传话,她就与江妩先绕进了凉亭。
所幸今日江妩着得不是颜色亮眼的衣裳,关越卿忙替她寻了个就近的隐蔽之处,“妩姐儿,你便在此待着,切不可弄出动静。不知今日太子是为何而来,但我实在是怕与他相见,你要是在此听着动静,我也能心安些。”
江妩轻抚了她的手背,咬了咬上唇,“莫怕,莫怕他。”
关越卿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倒不是怕他,我是怕我忍不住要捅他。”
不远不近的步子声隐约传来,江妩也紧张得很,手心直冒汗。关越卿冲她点了点头,便飞快地从花丛里转了出来,老老实实地坐在石阶上,装作扭伤脚的样子。
越行越近,步子声便愈发地单薄,渐渐,就只剩一人了。
就要来了。
太子穿过林丛,缓缓地走近关越卿,身姿挺拔,气势压人,比前世看起来更有掌握天下的自信。
关越卿就坐在石阶上,眼见着他一步步迫近,她前世气势就不弱,也不怕他。平日里的温顺娴良,一遇到太子就化为乌有,现时被激得又傲又烈,就等着太子一句话来将她点燃。
太子见她不起身行礼,也不恼怒,他前世每回只要说一句话,便能惹怒她,现时自也不舍得放过这般好的机会。
“太子妃。”
关越卿轻嗤一句,“太子殿下莫不是还活在前世不成?这儿哪有殿下的太子妃?”
太子走到关越卿跟前,弯了身子,伸指就将她的下巴挑高,语气颇为惋惜地道:“真是可惜。没有你这般强劲的太子妃,本宫觉着日子都过得不痛快了。”
关越卿偏过头,移了下巴离开他的指尖,轻啐一句,“没想到殿下倒是变得不利落了,有事说事!少扯些虚的。”
这天下将来都是他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