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只上茶叶就好,以前的那间茶道室空着吗?我父亲一会儿要过来。”
赵司寒到的比赵祁早上一些,于是她就跪坐在包厢的垫子上,开始洗茶。其实最早的时候,还是赵祁引导她学的茶道。
赵祁进来的时候,赵司寒正进行到封壶。他就站在门口看着女儿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
“不坐下来吗?我要分杯了。”是赵司寒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赵祁嘴唇翕动,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走到了赵司寒对面。赵司寒将茶奉给赵祁。
“龙井?”赵祁问了问茶香,自从进门以来一直板着的脸有了点笑意。
“我记得你喜欢龙井,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变了没有。”虽然赵祁总是会记得赵司寒,时不时给她带点茶叶,只是他们父女确实很久没有一起喝茶了。
赵司寒声音里带着笑意,像是在随意地回忆过去。只是赵祁却不再笑了,他很想和以前一样与女儿毫无芥蒂,可是终究是做不到了。
“想问什么,问吧。”赵祁放下茶碗,直视赵司寒。自从他和容清漪离婚之后,女儿便离他越来越远,后来她从家里搬了出去,父女俩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虽然他更多的时候会装作看不见女儿对他的芥蒂,和往时一样同她说话,可是有的东西是真的回不去了。
“今天你在记者会上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真的,没有一个字假话。”
“那么我妈妈知道这些真相吗?”知道当初他并不是自愿和霍雨霏发生关系,知道他是因为早年有愧,所以对霍雨霏算计他的事情保持沉默?
“你妈妈她……不知道。”
果然。赵司寒在心底里发笑。她妈妈这样爱眼前的这个人,哪怕他出轨事实成立,也会因为他并非自愿而轻易原谅他吧。赵司寒了解容清漪,爱情大过天,能让她离开的,绝对不是一次肉体的背叛,而是长时间的灵魂的冷漠。他们之间怕是很早就出现了问题,霍雨霏不过是□□,烧尽了她母亲最后一点幻想。
“为什么?”赵司寒摩挲着茶碗,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从出生开始就陪伴着她,在她心中曾经高大如天神。
“是我的错。”赵祁沉默了许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妈妈的爱,太厚重了,厚重到……我已经再也没办法承受。”
赵祁将话说出口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渣透了,可惜,这却是心里话。
“我是你母亲生活的唯一中心,也许你没有发现,我们家里从来不会出现芒果,因为我不喜欢,可是那曾经是你母亲最爱的水果。”赵祁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赵司寒,而是眼神有些放空,“还记得那部电影吗?《喜福会》。”
“记得。”《喜福会》是一部很早的电影了,曾经她和司宴一起看过,只是她父亲当初看到这部电影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里面有一个角色,叫rose,嫁给了自己爱的人,做了一个不能再称职的妻子,可是曼曼,她没有自我了。自从我和你母亲在一起,她就将自己放到了一个不能再卑微的位置,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让她做出改变,可是曼曼,那已经夫妻了。”没有对等的关系,婚姻又怎么能长久?在爱一个人之前,最应该做的就是爱自己。
赵司寒过了很久,才吐出三个字,“我明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