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嘴里掉出来了。
白慕熙放下一双儿女,走入了厢房。一进门,坐在床上生闷气的柳行素便冷冷地侧过了脸颊,十分不屑瞧他,白慕熙用木架上的盥手盆净了手,用帕子擦干,才施施然走过去,“潺潺。”
柳行素冷笑道:“你女儿不气就好,这会儿理我作甚么!”
为什么要生个女儿给自己找罪受?
他低下眉眼,有些好笑,唇角隐忍地动了几下,“潺潺,你竟然会吃女儿的醋?”
柳行素不耐烦,被说中了心事,脸红地像炭火,他隐忍失笑地摇头,坐上床,将妻子抱在怀里,“我收到了一封皇叔的来信。”
她挣扎了一下,将他的手抖了下去。
白慕熙挑唇道,“有老二的消息。”
一听说老二,柳行素才竖起了耳朵,他们移居到东海,将老二白承煦留在了上京城,一年只回京小住一两个月,对老二是聚少离多,虽说老二从小板着一张脸,对谁都宛如瞧着二傻子似的高傲无礼,但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柳行素怎么会不惦记?
白慕熙笑道:“皇叔邀我们夫妇回京小住,他说煦儿的功课已有小成,已经能独立默写千字文了,唔,已经寄了来,正好叫你瞧瞧,再回京亲自检查他的课业。”
老二真是天纵奇才,小小年纪,字已写得冷峻挺拔,不落俗套,众位博士都夸赞他十分难得。
柳行素不信地扬了扬眉,“信呢?”
他将袖中捏好的信件塞到柳行素手中,“在这里。”
柳行素忙拆开来看,正是白承煦默写的千字文,字迹流畅清晰,有一股子气势。不像老大,成天舞刀弄剑,也不像他的娇娇女,除了照料小动物什么都不会,还是老二最得她心。
“潺潺。”
白慕熙借势攀上了她的肩膀,柳行素又挣动了一下,但这会力度已经小太多了,她嗔道:“小白,我有件事要说。”
“嗯?你说,我听着。”
这副模范丈夫的姿态摆出来,就意味着他几乎是有求必应了。柳行素想了想,才终于为难地开口:“以后你别老护着画画。我教训女儿的时候,本来承徽和她几个叔叔就爱护着她,你还出来帮腔,我便很难做,她是我的女儿,我肯定比任何人都疼她,可是,你不觉得太娇惯了么?你这么宠她,将来将她宠坏了……”她抿了抿嘴儿,直觉也许撞上了白慕熙的禁地,便不再说了,但她的意思,他应该懂得。
“画画,像你。”白慕熙的目光有些执迷和深彻,教她一时莫名。
“那又怎么了?”
“女儿像你,”白慕熙也意识到可能是有这么回事,检讨了许多次,他清咳一声,“我没办法不宠她。”
“……”
某人什么时候会说甜言蜜语了?
柳行素这个女大王,喜欢主掌夫妻之间的关系,床上床下,向来是她先主动,所以便极少有听到丈夫哄她时说的那些甜蜜话,她总觉得他是不同的,和渔村里以疼老婆闻名的张二郎相比,他可是差一点做了皇帝的人,教养和熏陶自然都不同,偶尔还有些羞涩,但是啊……他才出海没几次,怎么越来越会捡着好话来哄她开心了?
柳行素偷偷笑着,将儿子写的千字文捏皱了,低声道:“那我们回京,要知会莫玉麒和小春么?他们说,要是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