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贴上来,那一刹那犹如汩汩坠入血脉之中的温泉,将他的血液浇开绯红的残花。女子声音纤细温柔,韩诀在外头细细一听,便觉得恼火上头,原本还担忧柳行素出了事,折身便走了。
“我再也不能放你一个人了,你看,总是把自己弄受伤。”柳行素用另一只手包住他的手掌,十指紧扣,面纱的俊容晃了晃,她嫌弃那面纱隔着碍事,正待伸手替他揭下来,却被他隔开了。
他侧过头,微微低垂。
柳行素问:“怎么了?”
“别看了。”声音哑得不像话。
柳行素偏不喜欢他这副温吞的性格,什么苦都喜欢一个人尝,有些话如果梅先生和韩诀不告诉她,也许她这辈子都没法知道,他为她做了什么,七年前他又是如何对她痴迷得连太子位都不想要了。原来那些年她的努力从来都没有白费,她隐约感觉到的那些纵容、那些回应都从不是错觉。
她苦涩地笑了出声,“我不强迫你。”
清风微拂,野外崇山交叠,茂林修竹苍翠,光如碎玉。
隔了面纱,她仿佛看到他眼底深邃的光,宛如多年前一般,明知对她无可奈何,却总是,一味地纵容她肆意靠近。柳行素弯起嘴角,“我给你生的儿子,你见过了,喜欢吗?”
她把他透着凉意的手拉过来,放到肚子上,眨了眨眼睛,“还有一个。”
他似乎嫌弃自己的手太冷会刺了很多年,弄得一身是伤……我只想作弄你,发泄自己的委屈罢了。”
白慕熙将丝绢送入面纱之下,掩着唇咳嗽,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更浓烈了。柳行素怕再说下去,叫他更是内心达意的心思,便道:“先生不用顾虑,我要知道全部。”
“好看叔叔,你是不是病了?”柳承徽摇摇摆摆地过来,小手背搭住了他的额头,有点担忧。孩子的担忧是最真诚的,白慕熙敛唇,心中却泛起了暖意。
柳行素才想起来,拉住儿子,“你叫他,好看叔叔?为什么?”
“因为他好看嘛。”小孩儿坦荡荡地回道。
“……”看脸这方面,柳承徽简直有十成像她。
面纱底下隐隐约约有些笑音,不知道他是不是默契地同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梅先生收了手掌,正色道:“公子想阻止睿王弑父夺|权,将势力北移主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