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早上,我不再晨起吃早餐,而会一觉睡到临近午时,然后和曹骏一起,到一家名为“四川人家”的川菜馆子去吃早餐+午餐,吃完饭,继续返回客栈睡觉。说是睡觉,其实是曹骏一人睡觉,她那个年纪正是睡不醒;而我,则躺在床上读书,偶尔,也会在论坛里和“墨儿”私聊一会儿——因为,她是唯一知道我在拉萨的人。
晚七点左右,太阳总算有了西斜的迹象,但光芒依旧炽烈,为了防晒、防紫外线,我和曹骏将自己从头到脚地“武装”起来,继而走出客栈,逛大街去
通常,我会先到古依娜书坊里,听一阵音乐。那里播放的全是藏族音乐,是藏族歌手演唱的藏文歌曲,虽然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但那歌词所呈现的情感、那音符所传达出的辽远的意境,我却能够体悟,甚而喜欢、热爱。对此,我直言不讳,“老板娘,这歌太好听了,叫什么名字,演唱者是谁?”老板娘毫不吝惜地回答了我,接着我问:“能不能把这碟卖给我啊?”,老板娘则冒出生冷的一句话来,“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不卖,不卖!”
我耷拉着脑袋,又一次陷入了尴尬。可即便是尴尬,也决不会退缩——每晚七点左右,我仍准时出现在古依娜书坊,希望“耳熟能详”,终有一日,能记住歌曲中的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藏文的发音
那时的曹骏,大概正在藏式茶坊里喝酥油茶,好几次,她都约我一块儿去,并扬言:“如果不好喝,我帮你烧三天的开水。”我欠欠地笑,委婉地拒绝:“你若喜欢就多喝几碗。”“姐姐,人生在世,就要勇于尝试。”我笑而不语,不是姐姐不勇敢,实在是身体不允许啊!因我打小就胃弱,一闻到怪异的味道,就忍不住反胃;而每一次,只要步入大范围藏人聚集的地方,就呕吐不止。这理由,多有“娇惯”之意,不便与一个比我小来十岁的丫头说起,所以,我只能沉默。
除了酥油茶,曹骏喜欢的食物,还有藏式的酸奶,藏式的牛羊排,等等。对此,我只能表示钦佩,实在无法苟同。
曹骏和我兵分两路的时候,我仍然觉得孤单,在那孤单里,我突然有了另一种错觉:时间不是被放大了,而是被缩小了;缩小成了细微的分子,供我在里面卑微地存活,但并不可怕,也不觉得寂寞。
☆、part3
晚上,我打开“一万〇一公里”的论坛链接,随手翻了翻最近的贴,了无新意。又随手翻了翻自己写的几篇攻略和旅行札记,采纳点赞的居多,也有少量的水贴、黑贴、广告贴,版主没有及时删除,算是失职了。但我也不大在意,毕竟,在“一万〇一公里”混了近三年了,我倒是比版主更能“海纳百川”,比版主更懂得“以和为贵”。
关掉帖子,我便跑去了私聊室,邀请墨儿,却不见她来。直到三小时后,她留了一封私信给我:“明天,从那曲回拉萨,要见一面吗?”
拉萨的夏夜无比难熬,一方面,需盖着厚厚的棉被,一方面,又总是被热气弄醒,汗流浃背;一方面,唇干欲裂,需不断喝水,一方面,又因饮水过量,而不得不一趟趟往厕所跑。在睡去与醒来的反复折腾之下,我蓦地坐起身来,打开笔记本,习惯性地点开“一万〇一公里,墨儿的私信跃然眼前,我大为惊喜:墨儿,一个徒步女侠,此刻竟在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