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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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唤:“阿爹……”

    沈敬亭如何不知儿子害怕什么,一时间,也不气徐宝璋逛窑子的事情了,只把他揽到跟前,捏着那柔软的掌心,温和道:“这些年,阿爹跟你的父亲们一直把你当个正经男儿养大,从来都不拘着你。”

    徐宝璋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到父亲和阿爹对他的宠溺。其他士族家里的尻子,不论男女,哪个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年里只有那几天能出来转一转,大多时候都关在家里,只许阉奴靠近,连自家叔伯兄长都不可过份亲近。徐宝璋这样出入自由,交友广阔的,虽说不是没有,但在规矩严森的世家里,也算是极少见的了。

    沈敬亭看着这个与自己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少年,说到底,也是他自己的私心。他命中几次跌宕,从出生到发生变故嫁进徐家,前半生都没感受过真正的快活和无畏,因此更盼着徐宝璋能凭心而活,如那些少年公子一样,出门会友,游山玩水,无忧无愁。

    “阿爹。”徐宝璋轻唤,将沈敬亭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望着少年,眼里虽有诸多不忍,可为了徐宝璋将来的日子好,还是道:“现在,你长大了,有一些事,你是该要明白的了。否则,将来要嫁人的时候,还是这般迷迷糊糊的。”

    少年隐隐猜到了阿爹暗示的是什么,脑子里蓦地又想到那一夜。

    徐宝璋脸陡地烧红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尻子和一般的男人,确实是不同的。魏兄……和其他的男人,也是不一样的。

    沈敬亭叫来了杨翁,向徐宝璋介绍此人。这杨翁实为宫里从五品的医官,擅养身、调和之道,由他来引导徐宝璋,想来是再合适不过。可这杨翁再好,对徐宝璋来说,仍旧是个生人,沈敬亭便温柔地哄他道:“莫怕,阿爹也会陪着你的。”

    好在,那杨翁也是个和气的,安慰了徐宝璋几句,少年这才慢慢放下不安。

    因此,徐宝璋说是被禁足,其实,也不尽然。

    一如母亲更易了解女儿,沈敬亭也察觉到了少年身子的变化。徐宝璋那一夜回来后,脖子发出的异香显然同往日不同,请教了杨翁,也说:“大少爷情潮已动,不宜再随意出门,想来……也是这三月之内的事情了。”

    这句话,同徐宝璋在宫里听到嬷嬷所说的相差不远。潮期对尻而言,乃是一等一的大事,沈敬亭深知自己这宝贝疙瘩一些事上精明过人,另一些事却迷糊得很。果然,少年听了几堂课,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夜里,徐宝璋不晓得知为何,在床上如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后来,实在是躺不住,他翻了过去,从床下拿出了一个东西——那是裂成两半的代面。

    距离那一夜,已经过去了大半月。这阵子,徐宝璋派人暗中打听,却怎么也找不到魏兄。

    徐宝璋忽然发现,他除了知道那个人叫“魏十九”之外,其他的全都一无所知。他不知道他住在京城什么地方,不知道他身份为何,甚至,魏十九究竟是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徐宝璋亦不知情。

    魏兄……会不会,是生他的气了?

    徐宝璋看着那个陶面,喃喃着魏兄,心口逐渐热了起来。他又想到了那个晚上,想到了那只手用力地抚过身子的感觉……少年禁不住蜷了蜷身子,他躬着背,夹住了腿。一种似曾熟悉、却又好像无比陌生的热痒由下腹渐渐袭来,徐宝璋抓紧了被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