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了红梅。他把糕点递了过去,换了那人摸摸他的头,那个哥哥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是他只顾盯着那个人红艳艳的嘴巴一张一合,那之后,他发现自己对男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但真正让萧安然变成这样的,是一个可能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男人。那个男人他永远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行为举止,说话表情都像是设定好的,有没一点偏差。他们相遇在一个博物馆,十二岁的萧安然当时下楼梯不专心,吨吨吨,摔下来好几个台阶,四仰八叉地躺在男人面前。没有人气的博物馆,正在欣赏雕塑的冷面男人,沉默蔓延至这间展室的每一个角落。可萧安然就像一颗投进湖水的石子,他躺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哭闹,可是那个近在咫尺的男人既没有要扶他起来也没有直接忽视的意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原来他下半身有疾,无法行走,甚至无法行房中之事。大概这也是他后来变得偏执的原因吧,萧安然想着。
两人就这么相遇了。萧安然那时候什么都还不懂,可后来他玩笑似的问过那个男人,当时是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结果被男人找了一堆人肏得他双腿发软,几天下不了床。他明白的,爱情是那个男人的禁词。
十五岁之前男人都没有碰过他也不准别人碰他。但是男人会用手和嘴来逗他,他的第一次泄在男人手中,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第二次在男人口中,也不过五分钟。他这辈子估计都忘不了这些数字。十五岁那年,在男人后门,这是他第一也是唯一一次跟男人做,但他没有射出来,因为男人的下身毫无反应。从那以后,男人便不断找来各种人,不顾他的想法,亲吻他,抚摸他,舔弄他,甚至是用各种道具来玩弄他,每一次男人就像是阅兵的长官一样,冷冷地看着他在不同的人身边放浪,然后在他玩累了以后带他去清洗。他经历了很多人可能这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各种性事,在和不同的人的纠缠他的身体在不断地被满足,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满足后的空虚,这些空虚从不会随着他身体的满足被填密,反而一次又一次累积,深不见底,让他像断线漂浮的风筝,没有一刻落地。他向男人求助,可是那个似乎不可一世的男人,终究无能为力。
他离开了那个男人,带着一个已经变得淫荡的身体。只是,他从此厌恶上了被人强迫的感觉。
离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