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和你沾上边的事,我就容易不受控制地钻牛角尖。裴裴,你不要让我改了,我真改不了。”
我已经很习惯他时不时冒出来的肉麻话,干脆摆摆手:“随你的便吧。”
宋嶠说要赶回酒店让我换裤子,但我不想回去,觉得他大惊小怪,因为杯子里的水本来就不多,不一会就能干。
我说:“你不要再和你爸爸对着干了,我看得出来他还是关心你的。”
他摇头:“他伤到你了。”
我要被他的逻辑气死:“我都说了没事。”
他蹙眉:“不仅仅因为这个,没有那么简单。”
我问:“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他说:“裴裴,你别管了。”
我说:“我们进去。”
他又陷入了沉默,我看他:“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种行为多不礼貌?且不说回嘴的事,你明明知道你爸他们很在意你的取向还故意对我做那些动作是什么意思?单纯想膈应他们?”
他听出我话里的不满,连连摇头:“不是的,裴裴,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你对我很重要,他们谁都不能伤害你。”
典型的掩耳盗铃。
我只能抚抚他后颈:“但我希望你家人能对我有个好印象。宋嶠,人生里不应该只有爱情,你也知道的,对吗?”
我把宋嶠带回包厢的时候,宋嶠爸爸和阿姨还没走,桌上的饭菜基本没动。他们显然很惊讶,我拉着宋嶠入座,尽量让自己的话合乎礼数和身份:“不好意思啊叔叔阿姨,都怪我不小心,败了大家的兴。”
他们瞧了瞧宋嶠满脸不情愿便估计能猜出个一二三四分来。
宋嶠爸爸冲我开口:“小裴你没事吧?”
我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叔叔您不用担心。”
宋嶠阿姨也找了个台阶:“你叔叔他脾气不好,一时没把住,伤了你,你别往心里去。”还给我夹了块从端上来我就想吃但没好意思下手的莲花血鸭,“尝尝这个,是江西名菜。小裴你是哪里人?”
“谢谢阿姨,我湖北的,现在在武汉工作。”“啊,那挺近啊离我们。”“嗯,是挺近的。”
宋嶠和他爸爸整顿饭都没再说过一句话,只是临走的时候问我们在哪里住要不要回家,宋嶠始终冷着张脸,只能由我来答:“有有有,我们订了酒店。”宋嶠爸爸闻言点点头以示默许。
回酒店洗漱后我有点得意地躺在宋嶠手臂上同他说起晚餐的小插曲:“幸好我把你又带回去了,要不然你爸他们心里指不定怎么反感我呢,觉得我就是个祸害。”
本来宋嶠心里不得劲,一听我这话倒笑了:“祸害?”
我想了想,说:“大概就是那种骚里骚气的公狐狸精,专门迷你们这种gay的猪油心。”
宋嶠咯咯笑得更厉害了,伸手捏捏我的脸:“裴裴你真的好可爱啊。”
我翻了个白眼打掉他手:“我觉得你爸没你说得那么坏啊,也没对我有很大敌意,人还挺好的。”
他轻轻掐了我腰一下,我猝不及防一声惊呼,顺着劲儿给了他一脚:“有病啊你。”
他说:“不准说他好。”
我笑着用胯顶顶他:“你怎么连你舅你爸的醋都吃啊。”
他哼一声瘪瘪嘴:“他只不过是又有了个儿子觉得我喜欢男喜欢女无所谓了而已,早几年你过来他照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