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好看。”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一手耙着不锈钢盆的盆沿,一手拿着电动打蛋器打发淡奶油。打蛋器底部突突突地刮过盆壁,听得我太阳穴直蹦。他愣愣地看着我手里黏糊糊的黄油和面粉,我得烦死了。
我把手下的盆子往他面前一推,说:“你捏捏看。”
宋嶠眼睛顿时亮起来,拿起塑料手套就开始抓盆里尚未成型的面糊:“裴裴,有香味了,你闻闻。”
说着就要把盆往我鼻子底下送,我皱着眉别开脸:“你能不能好好揉。”
脱掉还沾着糊状物的塑料套后,我打开电动打蛋器往装着淡奶油的盆里戳,结果按错了档,底部开始飞速旋转,比宋嶠的动静还大。我吓得猛地关了开关。
“都溅到我脸上了。”我抬眼看瘪着嘴的宋嶠,奶油沫子的确飞到了他眼角和鼻尖上。
我不以为然:“擦擦不就完了。”
他说:“我手脏。”
倒是一点不迂回,语毕就把一张脸凑到我跟前,声音像落在棉花上:“裴裴,帮我弄弄,眼睛和鼻子那里好痒。”
我转头看另外两桌客人,并没有人在关注我们。于是伸手快速抹了抹宋嶠的脸,触感细腻柔软。他一直安静又乖巧地看着我,末了我只能把他脑袋推回去,他嘴角弯弯不再说话,双手揉搓下的面团逐渐成型。
“是不是超棒?”宋嶠举起来的面团表面已经很光滑,黄油渗在里面,散发着令人饥饿的甜香。
我心里翻着白眼点点头。
他美滋滋起身去挑压饼干的模具,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也打好了奶油,老板给我们拿来切成三片的蛋糕胚放在裱花台上,我摸索着用刮刀把打发得蓬松的奶油一层一层细细抹匀。宋嶠显然觉得做蛋糕没有压饼干有趣,在对面埋头用模具压完小猪压小狗,压完房子压大树,异常专注。
无语,明明开始嚷着要做蛋糕的人是他。
大概是剩下的面团不够铺平压出形状,宋嶠最后捏出个东西让我猜是什么。我看着铁盘角落里的长面柱,挑挑眉:“火腿肠?”宋嶠一愣,旋即急吼吼地纠正我:“怎么看都不是火腿肠啊,又不是上下一样粗,你看前面,有凸出来,下面明显细一点点啊。”
我嘴角一僵。这才明白他原本想捏的什么,心里一阵恶。
饼干被送进烤箱,宋嶠才想起要来和我一起做蛋糕,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用刮刀给糕体外部抹奶油,我只好把刮刀递给他,他东戳一下西戳一下,奶油根本没法抹匀,最后只能悻悻地把刮刀还给我,把椅子搬到我旁边,支着胳膊看我抹。
他说:“裴裴,你真厉害,连奶油都抹得比我好看。”
我笑:“点到为止啊。禁止个人崇拜。”
他说:“我是真心的。”
我伸手示意他可以闭嘴了,再说下去我真的要尴尬死。但我还是听他接着小声嘀咕了句:“就,很喜欢啊。”没敢看他眼睛,刮刀一偏,差点插进两层蛋糕胚中的缝隙。还有人在旁边呢,宋嶠胆子简直比我脑洞还大。
得得得,我保持缄默,直到抹完奶油。眼睛往下一扫,看宋嶠正百无聊赖地扭头看对面那对小情侣聊天,两人非常亲昵,早先打量我们的那个女孩子这时候已经倒在男友肩膀上了,整个人娇滴滴甜腻腻。他们的饼干比我们的早进烤箱,应该快差不多了。
我问:“宋嶠,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