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闭上嘴再次拽回了话题,“临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了场电影你还记得吗?”
止可完全没印象,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岸粱买了一个公寓搬出去,他自己每天去跑龙套的时刻。
那时间,那场重要的电影还未登场。
岸粱注意到对方的愣怔,略微失望,然后轻声解释:“当时我们就快毕业了,各自忙碌许久未见,我便约了你看电影,在观影途中有一对情侣在前面接吻。”
“那是对同性恋人。”
“我看的羡慕不已,年轻时候总是容易产生冲动,一时间好奇与生理同时作用,我便拉着你跑到一处公园,在那边,我偷偷抓住你的手,想将压抑许多年的情意说给你听,还想告诉你我买下了一间公寓,邀你过去同住。”
岸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那时的确想了很多东西,有用的、没用的,大都很无聊,关于我们日后生活的点滴。还有一点很重要,对我来说。”
“你那些日子一直忙着跑龙套,我看你回到宿舍每次都累到不想说话,所以才下定决心求我家老头帮我开了家公司,还顺便买下了这间公寓,打算进军娱乐圈,为你开一个个人工作室。”
岸粱说到这忽的又笑了,那笑容微微含着点苦涩,和巨大的自嘲,“真的想的挺多的。压抑着自己一个多月没见你,就是想等一切都落了地再去找你,当个惊喜也好,给自己告白增加一个胜利的筹码也好,都想说给你听,想看你高兴的反应。或者喜极而泣都好。”
止可完全不知道这些,听起来就像是在听一个故事,被吸引进去后不由得随着对方的停顿追问:“然后呢?”
“然后……”岸粱舔了舔下唇,挑了挑眉,故作轻松道:“然后你就推开了我的手,然后告诉我你很排斥同性恋,还让我不要太靠近你,想平复一下看到两个男人接吻的讨厌情绪。”
说完还笑了笑,然后指着止可面前的面条,“再不吃就泡烂了。”
止可不看面,也不拿筷子,声音和表情都没有那么犀利了,他垂下头,怏怏的,“所以,后来呢,我们怎么又会结婚了?”
岸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么多的陈年旧事,毕竟很多东西,说出来和当时经历时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当局者迷,他们都干过许多傻事。如今回忆起来总觉得能做的更好,但当时却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怎么都觉得那样的选择才是最好的答案。
岸粱说:“后来,你就和我疏远了,即便是我没有说出告白的话,将那些心思都吞进肚子里,你还是和我疏远了,并且拒绝了我所有的帮助,包括为你成立的那个工作室和这套公寓。”
“然后兜兜转转几年过去,我们没有丁点联系,期间我不止一次的后悔,后悔自己那晚的冲动,也许我不该拉你去看电影的,或者说如果我没有那么贪心,直接将公寓和工作室都单纯的当做礼物送给,而不是非要当成自己告白的筹码,或许事情的走向就不会这么糟糕了……可时间总是没有办法重来,我再怎么悔恨也毫无作用……直到后来。”
“后来,你的父亲去世了……再加上你一直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也不愿意接受潜规则,所以事业线走的并不好……然后我就趁虚而入,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毫不知耻地获取了你依赖,以及报答。”
岸粱顿了顿,继续:“可是你总是对我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