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圈通红,泪流不止,“在《互换人生》中,你陪我一起罚站的时候怎么那么固执。不……我又说错了,你其实一直都很固执,以前固执的靠近我,而现在……固执的远离我。”
“止可,你真的很可恶,知道嘛。喜欢谁的时候就拼命对对方好,转眼不喜欢之后却又松手的那么彻底。每次看你和我在一起时不开怀,我都想问问自己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可找了很久,我都没能找到办法……我对你,总是毫无办法。”
夜色渐渐降临,将医院完全笼罩起来。深夜转瞬即至,岸粱望着对方望了一天,到了10点钟按时和对方道晚安,然后关灯,躺在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他被人轻轻摇醒。
“喂,醒醒,岸粱……”一只小手在他脸上不停的轻轻戳,眉毛、鼻子嘴巴全部被戳了一遍,却又不疼,像是挠痒痒一般,撩拨的人直想再睡一睡,享受这种闲适与舒服。
然而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下一秒岸粱就惊醒了,他惊魂未定地望着眼前的人,许久,才缓缓出声,“止可……?”
昨天他谨遵医嘱,和止可说了一整天的话,今天嗓子已经沙哑的不行。
现在更是整个人都是错愕的,一张平日里收拾的干净利落的英俊面庞,此时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胡子也没刮,甚至连衣服都已经皱皱巴巴。
止可拿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他,瘪嘴,“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干嘛用这么惊恐的眼神瞧我?”
岸粱这才大喜过望地一把抱住对方,“你醒了?”惊喜过后又猛地反应过来,问他:“现在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说着又转身赶忙出去叫人,似手足无措,“医生,医生呢!!!”
一个小时后,做完了全面检查的止可瘪着嘴不开心,“岸粱,你实话告诉我,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能治愈的大病,所以你才什么都不肯说,一直只是沉默地带着我去检查身体?”
岸粱一边仔细瞧着手里的检查结果,一边摇头耐心解释:“怎么可能,你当然没病。我只是有点难以抑制自己。”
止可不信:“那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了!还有啊,岸粱。”他拽了拽身边人的袖子,“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沧桑,好像都老了十岁不止……”
岸粱摸了摸自己的脸,被爱人嫌弃的心情十分不美好,没信心地询问:“很邋遢吗?”
止可摇摇头,“轻微邋遢,没有很。”
岸粱沉默了一会儿,立即做出决定:“走吧,回家。”
“回家?”止可皱眉,“不是回学校吗,怎么突然说要回家,回哪个家?”
岸粱愣了愣,比他还疑惑:“回学校?”
止可睁着干净清澈的眼睛,点点头:“对啊,再不回去估计辅导员查寝的时候又要抓到我们了!”
岸粱仔细盯着对方,想要从止可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半天,才试探性地缓缓问了一句:“止可,今年是哪一年?你多大?”
止可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今年是2014年啊,我23,和你同岁。”
岸粱手中抓着的化验报告一时间没抓稳,飘到了地上。一阵风从医院的窗子里吹进来,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