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舍其他人一道走出会场,大家都在看着我,冥顽不化的磐石在这样宁和的目光里,都能软化成一颗大红苹果,我皱了皱鼻子,拧起眉毛问他:“干嘛,为什么老看着我?!”
川流不息地人群在四面穿行,唯独江医生一人,幻出一片安详平静的气氛,他依然没移开视线,回答我:“我在想,今天校长给你拨流苏,下次是不是就就能轮到我为你掀盖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各种中考,高考,国考,事业编,计算机,英语四六级,从业资格证等等等考试都顺顺利利,马到成功,心想事成。
☆、第四十一张处方单
毕业后的第一天,没设闹钟,但有生物钟,早上七点半,我就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学中文的家伙们是不是与生俱来就有一股子忧愁矫情的文艺气息,我没起床洗漱,就平躺在床上,注视着正上方,告诉自己,这面天花板,可不再是南大象牙塔里的那个天花板了。
对啦,还必须得拱着腿,毕竟被窝是青春的坟头,走出校园需要这样的祭奠方式和缅怀手段。
就这样发呆到九点左右,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来电地址显示是南京本地。
思量着大概是快递,我按下接通键。
“吴含,你好。”对方开门见山,声音有一点儿耳熟,有个名字在我脑子里呼之欲出,只是她的语气温柔礼貌,不似昨日,又让我游移出几分不确切。
她接着陈述:“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南冉冉,江承淮的前妻。”
南冉冉表述出来的自我介绍和个人定位极其让人不舒服,我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不做保留地让自己的语气里填满憎恶:“找我什么事?”
“能和你见个面吗?”
“请问有什么事?”我把话题扣留回她的目的性上。
“想和你聊一聊,可以吗?”应该不是我的幻觉,她的声音里竟然浇上了乞求的色彩。
“电话里聊不行吗?”
“还是当面说吧,说的清楚些,你不用怕我,这段时间我想通了许多事,只是想为我爷爷的事情道个歉,顺便为江承淮的事做个了断。”
憎恶到骨子里的女人,不知道从哪弄到了我的联系方式,还这样堂而皇之地打给我,搁谁身上谁都会有种被莫名侵犯的烦躁感吧。
但她出人意料的礼貌,反倒让我不自在起来。我是江医生的现女友,以后大概也许一定必须会嫁给他,这种时候还畏惧面对他的前妻,是否也显得过于矫情了呢?
没想太多,我给了电话那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