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小子,这都是什么话,才几岁的人,居然连着什么媳妇,儿子都出来,再说了,家里难不成亏待了你不成!弄得这样委屈的样子做什么?”
虽然对于儿子上进,知道自己挣钱,还颇有些手段,他很是满意,谁也不想有个败家子儿子不是。可是作为一个当爹的,还是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的爹,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家儿子这拼命的喜欢搂钱的理由,什么攒家底,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亏待他的地方,也不认为这家业会给除了薛蟠以外的人的可能,儿子喜欢银子,金子,这个可以理解,贪财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缺点,在他们家来说这还是个好的优点,可是这薛蟠的动作却让他很有些疑惑,索性趁着他自己说起,他也想好好的问问。
薛蟠原本也有些说笑的意思,不过他才一个抬头,看到了自家老爹有些疑惑,又有些认真的样子,心下一动,索性也半真半假的说了起来。
“爹,不是我说,您这危机感可真是够可以的,是,咱们家事银子不少,店铺也多,皇商的名头做的也妥当,可是您怎么不想想,如今咱们可是正一门心思的想着改换门庭,当个耕读人家呢!到了以后,儿子若是真的考上了,或者是族中的兄弟们一个个开始当官了,别说这官职的大小吧,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家这皇商的位置还能保留?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被上头给收回去了。再一个,等着咱们族中的子弟一个个都读书上进,还会有几个人关心铺子,还有多少人学着做生意,等着族里聪明的,能成才的一个个都往着读书人的路子上挤了,那么咱们家的生意又该怎么办?”
薛蟠一连串的提问,很是现实,就是薛讯有时候也灵光一闪的想到过一些,但是没有薛蟠这么透彻,如今他这么一说,薛讯神色立马严肃了起来,是啊,当了百年的皇商,若是一下子没有了这么一个名头,这家中会变成什么样还真是不好说。即使家里的孩子们开始做官了,可是一开始又能有多大的出息?能有个六七品就不错了,那时候自家该怎么办?若是争气还好,说不得苦上几十年,以后薛家还能恢复元气,若是一时不济,官运忐忑呢!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家里的这些族人们又会怎么想,薛家又该靠着什么支撑?
薛讯眉头也皱起来了,闭着眼睛,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断地滑动。许久之后,也跟着薛蟠一样,叹息了一声,
“所以你如今不断的想着法子的挣钱,上次还说添置土地祭田,想来也是想着在薛家皇商的名头还在,薛家在金陵威势管用的时候多添点底气?”
明明是问话,可是在薛讯的嘴里愣是说出了肯定的语气。他自以为是明白了薛蟠的意思了,为了应付将来可能的危局,或者说是为了保证在薛家为了转型而沉沦的那些年,能够有足够的底蕴,足够的家底,这才会这么不遗余力的为薛家积攒一切财富。
想到儿子这样的心思,自己这个当爹的不理解也就罢了,还不支持,真是不应该啊!
“这事儿你该和爹说才是,爹还没老呢,在一个你如今是读书要紧,若是能顺利的科考,爹做什么都甘愿,若是能顺利的中个进士,爹就是散去家财也是肯的。再说了,家里银钱够用,哪怕是所有的铺子都没了,皇商也没了,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