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衣都会耐心教她。
很多年后,茗水才明白为何凌寒衣教了她许多,却从不教她裁衣了。
裁的衣若是没人穿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三年过去了,小茗水仍是懵懵懂懂的等着院子里的梨花树开花。
原以为这样的生活还要这样一直过下去,直至母亲回来,直到那一天
那天,凌寒衣外出了,一去便去了三天,凌寒衣每次外出多则七天,少则三日。只是每次外出后,每日必供的做饭食材就没有了,凌寒衣曾吩咐过她,家里的钱全在书房,要支多少,便取多少。
说起书房,一开始是用铁锁锁住的,那次凌寒衣也是外出,留了很多钱给她,她便打起了书房的主意,偷偷撬开窗户,钻了进去,除了房中间显眼的地方还挂着一张半人高的画像,上面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女人。
她自负是s市上流社会的第一大小姐,什么样的名媛、交际花没见过,可凌寒衣已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女性了,但画上的女人比凌寒衣还要美上三分!凌寒衣美,是能折杀人欲的不可侵犯美,而画中的女人美是惊心动魄的美,让人都忘了呼吸,怕一动就惊走了画里的天仙。
如此入迷,以致她没发现凌寒衣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用冰冷的手掌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进来作甚。”凌寒衣的话似乎是从牙缝逼出,像是要将她杀掉一样。
“滚出去!”
她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十分害怕的从书房里“滚”了出去。
后来她回想起来这件事,凌寒衣那天可能是真的想要杀死她!
后来书房大门的锁从此打开,可以随意出入,只是再也见不到那副令人失魂的画了。
“报纸出了大新闻,内陆最大【哗】黑【哗】帮老大疑似火拼被杀了!”她上街买菜,突闻街上卖报的人在跟人聊天说话,照例的从他手里买下一张最新的报纸。
回到家,她起好灶,洗好菜,拿出买的报纸细细看起来,报纸上除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新闻,还连载着有趣的小说,报纸上面的字除了两三个不懂的,她基本都认全了,读到最后一张报纸的时候,她定定的看着上面的图片,脑袋像炸开了一样,一片空白。
“女董事之死,情仇?”
那是她母亲的照片!
她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也不懂怎么联系上凌寒衣,母亲说过凌寒衣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本事通天,家族供奉她为神,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救母亲!她们年奉三牢,日复慕仰,倘若教母不恤,教门人何存?!
母亲她一定没死,可能是报纸搞错了,凌寒衣应该不会不管的,她不会不管母亲死活的,小茗水不停的默念着。
然而她足足等了两天,连凌寒衣的身影都没见着,她左思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