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拱手承诺道。
“那就有劳魏国公了。”铁铉随即起身,亲自相送。
“徐大哥!”济南通往应天的官道上,铁凌菲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如今众人已经远离了燕军的包围圈,身处安全地界,一行人不急着赶路,便停下车驾在路边休息。
徐辉祖将手中水壶递与铁凌菲,铁凌菲接过那水壶,半晌,还是问出了一直萦绕着的那句话:“徐大哥可有锦姐姐的消息?”
徐辉祖已是料定她必会向自己打听徐妙锦的消息,只见他皱眉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啊!”
“听闻燕贼在大宁挟持了宁王殿下,想必这会,锦姐姐应是身在北平吧?不过这样也好,北平有徐家大姐照顾着,我也就放心了。”铁凌菲歪了歪头,天真说道。
“如今时局动荡,她……将来怕是要与我们水火不容了。”徐辉祖叹息道。
“怎会!皇上明辨是非,早晚会知晓宁王殿下是被挟持的,锦姐姐也是身不由己。”铁凌菲到底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徐辉祖笑着摇了摇头道:“铁小姐还不知道当初她为何要抗旨拒婚吗?如今怕是早已没有什么宁王妃了……”
“徐大哥是说……锦姐姐当初抗旨,是为了那燕贼?”铁凌菲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徐辉祖叹息之中略带着惋惜,他此时已经知晓小妹与宁王和离之事,便哀叹说道:“当初先帝都是为了她着想,她心中真是糊涂至极,竟全然没有体会到先帝的用心良苦……如今这般局面,皆是她自作自受,我这个当哥哥的,当初气也气了,劝也劝了,打也打了,可她仍这般执迷不悟,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早晚有一天她自己会明白,她那真心,终究是付错了人!”
自李景隆在白沟河吃了败仗后,便灰头土脸的从济南一路又逃回了应天府。黄子澄听闻李景隆再次大败,深感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他对此后悔不已。
建文帝终究还是心肠太过软弱,仅仅是将李景隆召回,却赦免了他的罪行。黄子澄见建文帝如此,竟然在大殿上被感动的痛哭流涕。
朝廷继而任命了盛庸代替李景隆为大将军,命其严守济南城,誓要与燕军抗争到底。铁铉与盛庸一同将济南城中仅有的六万人马组织起来,多半还是残兵败将,但就是这些人,却发誓要与济南城同生共死。
燕军在济南城外围了三个月,却久攻不下,连朱棣本人也没有料到,自靖难起兵以来,一路顺风顺水的燕军,居然在济南城下对着六万残兵败将毫无办法,铁铉虽是一介书生,但人如其名,铁骨铮铮,在他的鼓舞之下,六万残兵士气大振,接连挫败燕军数次围攻。
燕军久围济南城不破,总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朱棣亲自带兵,在济南城周边巡视山川水貌地形,他发现济南城向来以泉城著称,心中便生出一条毒计,他命人在济南城郊各条河流溪水之上拦坝筑堰,准备水淹济南城。
济南城中如今是人心惶惶,听闻燕军要淹城的消息,男女老少更是抱头痛哭,城内本就治安不好,燕军围城,百姓就是想逃,也无处可逃,如今更是物价飞涨,百姓争相恐后的屯粮,更有甚者为了屯粮之事大打出手,此刻济南城中,便是宛如人间炼狱。
铁铉见此情形,就当前形势镇定思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