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正背对着她俯首看着桌案上的地图,她蹑手蹑脚轻轻地走了过去,从背后伸出双手蒙住他眼,故意压低声音笑盈盈地问道:“我是谁?”
他执住她双手,顺势一转身,便将她按到了桌案上,还未等她开口,突如其来的亲吻便如狂风暴雨般让她措手不及,额头,眼睛,鼻尖,耳畔,终是夺了她的呼吸。
二人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了许久,他仍是不肯放开她,她轻轻推搡了两下,面带绯红垂头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这般欺负我。”
“就是舍不得与你分开。”他含情脉脉地轻抚她的脸颊,柔声说道。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那上好的和田玉雕琢玲珑精巧,玉质温润如羊脂,握于手中,能世人平心静气,恬淡舒和。她将那玉佩塞到他手中,温柔说道:“听大哥说,这玉佩是我爹留给我的,我爹这辈子没打过败仗,如今我把它赠与你,你拿着它在身边,便如同我时刻在你身边一样。”
朱棣接过那玉佩,顺势又亲吻了她的额头,许诺道:“定不负相思意。”
李景隆军的前锋是都督平安,在他到达白沟河的三天前,张玉早已在此恭候了。
平安是朱元璋养子,曾经在北平都司密云卫任职指挥使,与朱棣一同北征过蒙古,朱棣起兵前,他已被调往南京,担任五军都督府中的右军都督佥事。
此次李景隆率六十万大军北上,在燕军来到白沟河之前,平安就在河边埋伏了一万多精骑,平安由于此前与朱棣一同北征,故而十分熟悉朱棣用兵之法。燕军一抵达白沟河,便与平安军交上了手,由于朱棣过于轻敌,平安带了他的先锋军队奋不顾身的冲杀在前,瞬间便杀的燕军无力招架。
燕军此时已经处于劣势,南军又有都督瞿能父子紧接其后,冲击燕军左翼。燕军渐渐不支,死伤甚众,开始显现出颓势。
朱棣见此状况,心中不免有些发急,不过以多年征战经验,这点颓势他还是有信心能扭转过来的。此刻但见他亲领一万奇兵,从东南方向包抄,企图深入敌军后翼,平安由于熟悉他的作战手法,故而便指挥军队往河西北岸撤退。双方一直鏖战至夜幕低垂,也未分出胜负,于是便决定鸣金收兵,准备来日再战。
可谁知正是这撤军之时,燕军却意外中了朝廷早已埋伏好的圈套。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燕军撤退的路上,踩到了南军早已在地里埋好的火器“一窝蜂”,燕军顿时被炸的人仰马翻,溃不成军,朱棣在逃离过程中,身边只剩三个骑兵,由于天色已晚,朱棣不知自己军营所在方位,竟迷失了方向,只好下马贴近地面,观察河水流向,最终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这有惊无险的一日使得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了作战计划,自己军力本就较之南军少很多,如今更是剩下不到南军兵力的三分之一,如此众寡悬殊,要怎样才能抵挡住敌军凶猛的攻势呢?之前是自己太过轻敌,未成想过修整几月之后的南军与之前那只溃不成军的南军是同一只军队,自己终究还是大意了。
第二日清晨,双方主力即在白沟河又展开了面对面的决战,瞿能与平安分别率军从不同方位冲入燕军阵营,顷刻之间,燕军阵营便再次崩溃,张玉见到此等情境,不禁大惊失色,燕王发现形势不对,便亲率数千骑兵冲击南军,张玉率